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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悬念 凶宅背后 免费阅读

我叫贰十三,网络上的ID为:贰十三。

近期我一直在写一个叫作《凶宅笔记》的故事,故事中描绘了两个人在炒房买卖凶宅的过程中,遭遇了很多类似于午夜怪谈的灵异事件。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我写作的过程中,也真正经历了一次让我至今仍有些后怕的灵异事件。而我接下来要讲的,就是这段鲜为人知的创作背后的经历。

这段经历要从一个从事着特别职业的人开始讲起,我也是通过朋友辗转认识了他,他为我的创作提供了很多素材。这个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像个学生,可他的职业却是“替哭”,相信很多人压根就没有听过这个行当。事实上遇见他之后我才知道。从字面上来理解,“替哭”就是替人哭泣的意思。很多有钱的人家办丧事的时候,都会雇几个张嘴就能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专业“哭手”。一来显得声势浩大,保全大户人家的面子;二来也是表示对死者的尊重。然而他所从事的并非如此,“替哭”是一个专属的职业名称。说白了就是让那些委屈的魂魄上自己的身,用自己的肉身痛哭诉苦,予以平复鬼魂的怨气,也可以让家属心安。

这个人的名字我并不方便透露,姑且就用A来称呼他吧。A告诉过我,替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因为这个职业并不能自己选择,而是需要主管阴间事务的阴司挑选。细说起来对于人的生辰八字和命理五行,乃至出生地点都有硬性要求。而他平时接到的活儿多半也都是那些开堂看癔病或是有名的算命先生介绍,报酬虽然都很高,但案例细分起来又是千奇百怪。有的是家属因为常常被死者托梦,又闹不清楚死者的意图就来找他;也有的大仙在出去给人相宅的时候,看不清楚屋里的脏东西究竟是什么,也会来找他。甚至,他还曾经接到过凶杀案死者家属的委托,在案发现场让死者上了身,给警察讲述自己的冤情。这些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很多知道A的人都告诉我,他讲的都是真的。

我跟A聊过很多次,多半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他虽不健谈,却有着满肚子的故事。我们常常一聊就会聊到深夜。有天A聊到了鬼也跟活人一样,会有好奇心,所以我们总会发现,一些场合也能发现它们在看热闹。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影视剧尤其是鬼片开拍之前,会有专门的供奉仪式。

这次我又长了不少见识,然而我这段遭遇的开始却是在谈话结束的时候。因为临别时A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是写小说的,说不定每晚你在码字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站在你身后好奇地看,看你把它们的世界描写成了什么样子。”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这句话当晚让我纠结了半宿。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对我身边这个看不见的世界越发好奇起来。我在床上辗转难眠,犹豫再三要不要问他测试脏东西的方法。果然不出所料,好奇心最终占了上风。于是早上起床我就把A约了出来,询问他测试的办法。A起初三缄其口,最后被我求得实在没辙了,才跟我说了一个法子。他告诉我可以去买一串平日里常见的风铃,在风铃下面用红线吊一个生的鸽子肝,把风铃挂在平日用来写作的那个屋里。晚上写作时把窗户都关了,如果风铃响了,那就证明屋里有脏东西,反之则不然。

没多耽搁,次日我就去买了风铃和鸽子肝。这两种东西并不难找,所以也没费多大工夫。起初,我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然而入夜回家,待到挂风铃的时候,我难免还是紧张了起来。我自己租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除了价格比较便宜,物业和房子都并不很理想。但有一点很适合我,就是小区里的老人居多,所以平日里周边都挺安静,而这种安静此时反而让我手心冒汗。我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儿,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把风铃挂了上去。细瞅这串风铃其实挺好看的,我个人还比较喜欢,只是心知肚明这个东西能招邪以后,挂上去没多久,我就出了家门找个小饭馆吃了些东西,并没有敢一直在家里候着。

等我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开门的时候我手都有些发软。说不怕那真是瞎话,不过我觉得,我要是不这么测试一次,恐怕这辈子心里都会惦记这件事,所以也干脆豁出去了。我开了门迈进屋,屏住呼吸听了一下,风铃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我这才敢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抽了三根烟,才鼓起勇气走进卧室里。

这次码字恐怕比高考时答卷还要紧张,本来卧室就不大,那串风铃刚好就悬在我的头顶上。我坐下来打开笔记本,一直安慰自己放松,可我总有种感觉,风铃随时会响。因为分神,我只能装模作样地敲键盘,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时间就这么熬到了深夜两点,风铃却还是没有响,我这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说之前尽是草木皆兵,自己吓自己。当晚我睡得还挺香,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我没太在意地瞄了一眼天花板,风铃还静静地挂在那里,仔细瞅一下,却发现似乎哪儿不太对,等到定睛一看,吓得我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那串风铃下面吊着的鸽子肝没了!

这太像是小说里面发生的情节了,我敢说用在我写的故事里绝对算是一个好梗。可是现实往往比小说要出人意料。

我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愣是没敢动地方,后来仗着是大白天,才开始琢磨这个鸽子肝的去向。我心说,鸽子肝是什么原因掉地上了?然而我起床找了半天,几乎把卧室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下我才真害怕了,连脸都没来得及洗,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躲了出去。幸好外面阳光充足,能给人点心理安慰。我赶紧给A打了一个电话,把鸽子肝消失的事情说了。A听了也像是很紧张,语气都有些急促了,让我在楼下等着,他尽快赶过来。

等了大约十分钟,A才乘出租车赶到。等我上了车,A也没跟我多说话,就告诉司机一个地名。这个地方我没去过,可我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所以我清楚是去周边的县里。车开了一会儿,A才告诉我,他要先去接一个人,这个人能看出来我的屋里面有什么。鸽子肝没了不是小事,叫我一会儿见了那个人客气点儿。

我连忙点头,问是怎么回事。A说:“生的鸽子肝是那些孤魂野鬼最喜欢吃的东西,甭说,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吃了。”说完A就问我,难道我没听见风铃响?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我睡觉死,电话多半都是听不见的。要是我睡着之后风铃响,我肯定发觉不了。所以我只能摇头。

A估计被我弄得挺无奈,说完话就看着窗外不言声。我也是心有余悸,也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这一趟大概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地方。我之前一直默默地以为A要接的是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没承想,这个人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村妇,而且看起来精神状况似乎不是很好,邋里邋遢的,我跟她打招呼她也听不懂,只是嘿嘿地傻笑。我就心里犯嘀咕,可又不好当着村妇的面问A她是干什么的。待到上了车,开了一会儿,我从后视镜里见村妇睡着了,才忍不住问A:“她是能看出屋里有什么东西的?”

A冲我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告诉我,这个人很有名的,一般人请,她都不愿意出来,别看她疯疯癫癫的,但看房子里的东西,绝对准。叫我回头包个别太寒酸的红包,人家出场费可是相当高的。A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安下心来,钱我倒是有一点,因为已经拿到了书的预付稿酬,虽说有些心疼,但现在看来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车刚进了市区,村妇就醒了,嚷嚷着要吃东西。我也一天没东西下肚,的确是饿了,就让司机停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几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那村妇吃相确实有些不雅,狼吞虎咽的,A倒是对她挺照顾,边吃边给我讲了一下她的事。A说这个村妇疯之前就经常能看见东西,也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而她之所以会疯也完全是因为她的阴阳眼。据说她生孩子那天亲眼看见了来投胎的鬼,那个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村妇竟然吓疯了。虽然当时谁也没亲眼看见,但可见那个鬼还真是足够吓人。不过话说回来,即便那个鬼一点也不吓人,但作为一个母亲,亲眼看着这么一个东西钻进自己的肚子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换作谁也受不了。

我对于这个村妇的经历还挺同情,结账的时候我又叫了一盘村妇挺爱吃的煎饺,打包给她带着。吃过这顿饭已经差不多是傍晚了,A就提议趁早抓紧去我的房里看一下,这样还能把村妇送回去。

三个人就直奔我家,要不是有两个人跟着,我恐怕今晚都不敢回来。打开门,房间里还是老样子,我也懒得收拾,直接把他俩引到了卧室里。

进了卧室,我就一直特紧张地观察村妇,然而村妇却还是傻笑,而且笑也不笑出声音来,看着挺吓人。倒是A巡视了一圈,最后用手摸了摸风铃,又瞅了瞅村妇,告诉我屋里现在好像没东西,因为村妇没什么反应。

其实这说来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没有东西,皆大欢喜。鸽子肝怎么丢的,也就甭追究了,万一我的屋里有老鼠呢?我就准备给他们俩道谢,送他们出去。可是还没等张口,A就叫我等等,村妇有些不对劲。

我立刻就紧张起来,赶紧看村妇的表情。可是她还是笑,不过却只是冲着一个方向笑。A在旁边轻轻摇晃了村妇两下,问她看见什么了,村妇这才摇晃着脑袋看着A说:“小孩!”

村妇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又操一口我们周边县城的口音,所以我并没有听真切。待到A给我复述了一遍,我心中就是一凉。我屋里的东西是小孩?我四处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A又小声问了村妇几句,问的什么我也听不清楚。而后A回脸冲我点点头,告诉我:“屋里有个小鬼,没跑了,今儿晚上也甭住家里了,找个机会向街坊四邻打听一下谁家死了半大的孩子吧。如果这个小鬼不是周边谁家跑到你这儿玩的,那就是从别的地方专门跟你回来的,这样就难办了。”

A的这番话让我听得是汗毛倒竖,我引回来的?可是我最近除了宅在家里写东西,也没有到处乱跑啊。怎么会有东西跟我回来?反正不管怎样,我是真得出去避一避了。我就快速地收拾了一下笔记本,跟他们俩出了门。

出门后我跟A合计了一下,他先把村妇送回去,让我尽快找邻居打听一下,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把他俩送走后我是彻底无依无靠了,我爸妈住得离我都不远。可我要是突然回去,他们不免会为我担心,而且现在也不知这小鬼是不是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考虑了一下也只能住宾馆了。

当晚我是开着电视和所有的灯睡的,可还是睡得不踏实。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看时间正好能赶上小区里老头老太太晨练,就打了个车赶回去。

因为我长期在家宅着,周边的老人看我都很眼生。我跟他们搭话的时候,他们还都挺戒备,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人闲扯,一来二去倒还真让我问出来了。就我们这栋楼其他单元的一家住户,还真在几个月前死了一个小孩。

死的小孩岁数很小,还没上小学呢。平日里是住在父母家,周末了才跟着父母来爷爷奶奶家探望。现在家里都是一个孩子,加上又是隔代亲,所以爷爷奶奶百般宠爱,什么都惯着孩子,惯得这孩子特别淘气。有天吃饭,孩子不愿意好好吃,家人就在后面捧着碗求着小少爷吃两口。小孩也是爱闹,就叼着一根筷子满屋地躲。说来也是巧,孩子本来就小,跑起来就横冲直撞的,正好绊在家里的茶几上,整个人就向前扑倒了,叼着的筷子就因为受力直接从孩子的口腔戳穿了后脑,孩子当场就死了。

这无异于这家人的末日,就因为孩子死了这件事,互相埋怨责怪,家几乎都散了。而且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大办丧事的,所以小区里就没见有灵棚和哀乐的动静。老人们七嘴八舌地给我讲完,我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现在来说可能是好事情,因为我家附近还真死了个孩子,如果他是因为贪玩跑到我家的,虽然还是挺吓人,也总比有东西特意跟着我回去强。

我当即给A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所了解到的情况。A很快就到了我们约定的地方。我们俩也没心思闲聊,直奔主题。我现在彻底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了。

A给我简单分析了一下,说如果那个小孩就是同一栋楼死的那个,那我们就得找人作场法事,或者往家里请个神位什么的,估计就没事了。他说的办法倒是很可行,可是我之前听说租住的房屋是不能请神位的,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搬走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它老人家在这个家里待习惯了,你让人家动地方难免会出什么事情。可要是把神位留在这里,后续的房客八成不希望家里有这么一个东西。即便房客愿意,神位是我请回来的,我要是就这么甩甩手走了,也是对人家的大不敬。问过A,他也说有这么一说,所以请神位当即就被我否决了。

而做法事,倒是很靠谱,只是我寻思了一下,恐怕房东也是不肯。虽说房东不是在这里天天盯着,可是他就住在我租的房子楼下。我要是弄几个道士回来杀鸡摇铃什么的,这影响还是不小的,房东肯定怕传出这个房子闹鬼的新闻来,那样以后他这个房子肯定就贬值了。我现在写的《凶宅笔记》就是有关这个的,所以我很清楚这一点。这样一来这个可行性也没了。

这下彻底完了,我恐怕除了搬出去之外别无他法了。可我很不舍,虽说房子不是很理想,可是价格优势在这里摆着呢。犹豫再三,我问A:“还能不能想出别的办法来?”

A琢磨了一阵,满面愁云,最后告诉我:“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但怕你不敢做。那就是再在那串风铃底下吊一个鸽子肝,晚上别睡觉,看看那个鸽子肝是怎么没的!”

他这句话说得我心突突地跳,经历了这么一次,之前的勇气早就烟消云散了。然而目前看来,办法真的只剩这么一个了。

我连抽了两根烟,额头都冒汗了,心里面不停地安慰自己,如果我亲自经历了这些,对我以后写作的帮助可是太大了。我敢说所有写这个题材的作者,没有一个像我这么敢于去亲身取材的。

这么一想我就有点冲动,估计一个小鬼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老子就一宿不睡,也算是对我的读者有个交代。于是我就把决定告诉了A。A倒是比较赞成,带我去了一个我们这里据说比较灵的寺庙,求了一个护身符让我带在身上,说是有备无患。护身符在手,我本来还底气十足的,可是出了寺院的大门,就看见一个和尚开着一辆丰田普拉多扬长而去。A告诉我那人就是这个庙的住持。我瞬间就泄了气,这下只能权当是个心理安慰了。

陪我求了护身符,A就先回了家,约好第二天一早去我家找我。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我先去买了鸽子肝,然后在小区里转了半天,看着自家的窗户,死活还是不敢进去。一直到天都黑了才壮着胆子回了家。

进了门,把鸽子肝拴好,也不敢坐着上网,去网上告知了一下当天暂停网络连载,我就赶紧上床躲到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喘,连翻身都小心翼翼的。

就这么一分一秒地熬着时间,差不多熬到晚上十点,估计也是头晚睡眠不足,我竟然有些困,这才猛地想起我今晚是要熬夜盯着鸽子肝的。于是强打起精神,从被里探出头,盯着挂在上方的风铃。

我没敢关灯,可是即便屋子里很亮,我还是觉得恐惧找到了我。怎么看风铃怎么诡异,后来也不敢看了,只能眯着眼睛养神。谁知道刚闭上眼没一会儿,我忽然就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想必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这种俗称“鬼压床”的感觉就是你即便醒着,身体却完全动不了,哪怕是睁开眼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都不能完成。这下真快把我吓死了,心里直骂:妈的,这护身符果然是个水货。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鬼压床仅仅持续了也就一分多钟,我听见风铃响了一下,接着这种感觉就消失了。身体忽然受到了支配,我赶紧睁开双眼,这一看不要紧,我身上所有的毛孔都抽紧了,因为那个鸽子肝又消失了!

这次我是彻底被吓住了,急忙穿上拖鞋就跑出门,也顾不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跑到楼道里我才停下来喘粗气,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平静了好一会儿,我想也不能就这么在外面待着,只好又回到家里,匆匆穿上衣服裤子,拿着手机又跑了出来。也顾不上时间多晚,我立刻就给A打了一个电话。现在也只有听到他的声音我才能感觉安全点。A听我把事情说了,居然答应我现在赶过来,这下把我感动得差点流眼泪,挂了电话就在楼下来回踱着步等他。

等了半天他人才到,很镇定地详细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就说先跟我回家看看再说。两个人一起上了楼,我一直跟在他后面,可还是挺紧张。A在我屋里转了几圈,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就又仰起头看那个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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