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稍等一下。”那女人说。
我忽然觉得那女人的声音中有我所熟悉的某种东西——不,我不是说我认识这个声音,我可以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但是她说话的声音里,有些飘忽的难以捉摸的感觉,是我似曾相识的。
是什么呢?我皱着眉头思索,但是却理不出头绪。这时,一条长长的结识的绳索从雪坑的边上垂了下来。我把剑插回腰间,道:“我先上去。”
此时要断言对方是敌是友还为时过早。也许对方的想法是等我们上去后把我们洗劫一空也说不定(虽然作为强盗的猎物我和布万加棘手了一点,但是也不能保证就没事)。当我握着绳索向上攀爬时,自己也感到奇怪。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把人朝坏处想的呢?
也许当一个人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就会不自觉地谨慎起来吧。我轻轻叹息着。
然而当我爬到雪坑外面后,我才真正吃了一惊。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那条绳索的一端栓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但是这条绳索的主人却不见了。
这里是雪山,此刻正值午夜,明月高悬。
这里是避风的山崖下,坚实的雪壳上还有不算很薄的一层积雪。
没有别人的足迹。只有我们来时踏下的凌乱脚印。那卷没有打开的帐篷还放在地上。
布万加和他的妻子们也上来了。布万加劈头就问道:“那女人呢?”
我摇摇头:“我上来时她就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