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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吃飞醋的公主殿下 免费阅读

上官思容带着杨宸回到白鹭洲后院,便将这个被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给随手狠狠的丢在了光滑不染尘的地面上,她转身走过开,拂袖屈起一膝落座在矮脚方桌边的锦席上,抬手摘了头上的白纱幂蓠,眸光冷然的看着对方道:“杨宸,你要是再这般不听劝,我便打断你的双腿,让你在床上躺一辈子,看你还如何去报杀父之仇。”

杨宸抬手撤掉了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张不似将门后代的书生面貌,秀气文静,怎么瞧都不该是冲动易怒的鲁莽之人。可偏偏,他就是一个脾气和样貌极其不符的人。

上官思容每次面对杨宸这张书生面貌,她都会变得心软,这回也是一样,无奈叹一声气,苦笑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才被你这般吃得死死的。有时候,我会想起天机子国师的告诫之言——前世孽缘,能躲便躲,以免终了,落得个心伤心碎。”

杨宸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她苦笑的侧脸,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本该是潇洒一生的风,可偏因他这座无法转移的山,给当了去路,困锁了她所有的自由。

“杨宸,别再执着了,当年之事,为战场之事,非一人的私怨,而是国与国的战争,在战场上没有不死人的,你父亲是武将,打了一辈子的仗,能在英雄近白头之时战死沙场,也是为将者一生所愿。”上官思容转头看着杨宸规劝道。

杨宸曾经也见过无数白发苍苍,再无法骑马挎弓的老将军,最终只能悲凉的告老还乡,解甲归田。那时他父亲就喟叹过,说他这一生若有选择,定然宁愿战死沙场,也不白头留人间,老年空悲切。

上官思容知这人还是牛脾气劝不动,索性便不劝了,而是起随手拿起桌上放的白纱幂蓠,起身出了门。若他非要穆齐尔死才能甘心,那好!她成全他,他杀不了的仇人,她帮他去杀。

杨宸望着上官思容出门的背影良久,等对方的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中时,他才幡然明白过来,上官思容这样出去,是准备代他报杀父之仇的啊!

端着红漆茶盘来送茶点的小茹,见那位养伤在此的杨公子,竟然一身黑衣奇怪打扮的猛然冲出来,撞了她肩膀一下,便冲出了心容苑去。她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只得摇摇头,端着茶盘走进了院子里。

杨宸满脸的焦急恐慌之色,他太怕上官思容出事了,也是在此时此刻起,他才意识到自己心中除了仇恨,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那便是他想爱而不敢爱的阴安大长公主啊!

上官思容的速度很快,或者该说,她的武功高出杨宸太多了。

所以当杨宸追来时,距离大鸿胪还有一段距离的房屋顶上,便有一红一白两抹身影交错飞舞。白衣女子一条白绫如灵蛇,红衣女子一把长剑来屠蛇,二人武功虽然有所差距,可却奇怪的能交手无数招,而谁都没占了上风。

上官思容早见识过持珠的剑术,可那时候是在三年前,而短短三年的时间,她纸醉金迷疏于练武,可持珠的刻苦却让她的剑术,更加的精妙无破绽,当真是后生可畏。

持珠是知道上官思容暗门门主身份的人之一,当年幼小的她,在暗门中唯一敬仰的便是上官思容,因为对方的天资是暗门百年来最高的,而她的天资在暗门中只能算中等,若不是她自小刻苦,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更不会有资格到公主身边侍候。

上官思容知道持珠是奉命来拦她的,而那个能猜出她心思的人,便是她那个玲珑心肝的小侄女,呵呵!想她一生二十五年阅人无数,却唯独看不透一个小丫头,也真算是白当十几年的暗门之主了。

持珠手腕一转,便单手握剑直取而去,那白绫被她从中一剑刺破成两半,当靠近上官思容时,她便剑势一收,翻手握剑抵在对方喉头下方,低声说了句:“暗门不是你一人的,这是公主让我带给你的话”

上官思容另一只手出掌便看似很重的拍了持珠一掌,实则却是用暗劲推送开了持珠,而她看似并不恋战的转身离去,另一条完好无损的白绫飞出,卷走了人群中的杨宸,这冤家,她真是上辈子刨他祖坟了,这辈子才这样还债还不清。

持珠在看到人群中有二人疾步去追上官思容他们,她便飞身下落地面,挡住了那二人的去路,瞧着他们一身匈奴人的打扮,她开口竟然用匈奴语对他们说了句:“穷寇莫追的道理,你们匈奴人,想必也懂得吧?”

那两个匈奴男人,对于这个会说流利匈奴语的汉人姑娘他们脸上眼中皆露出了十分的惊讶之色,中原真如单于所言,是藏龙卧虎的地方,随随便便一个和人打架的姑娘,都能说一口纯熟的匈奴语。

持珠拦了这二人一会儿,确定这些时间足够上官思容平安回到白鹭洲后,她才提剑转身离去。

那两个匈奴男人是太过于惊讶对方会匈奴语的事了,所以才会一愣神间,让人阻拦了他们的路,放走了那个之前刺杀他们单于的刺客,还有那个上次伤了单于的神秘白衣女子。

持珠很快的离开大鸿胪附近的街道上,几番周转下,便甩掉了身后跟着的尾巴。

那三名匈奴人中,有一个是熟人。他便是穆齐尔身边以铁锤为武器的大汉,其他两个强壮的汉子,却是陌生的,不过一身匈奴兵的服饰,一看便知是次此护送穆齐尔来长安的一千兵马中的士兵。

而这一千匈奴士兵,此刻正安排在长安城五里之外的。

所以,穆齐尔可用的人马,也不过身边护卫兵百人。

那使用铁锤为武器的大汉康鲁,在见他们跟丢人后,便恼恨的一拳捶在墙上,粗狂的脸上满是不敢之色,叽里呱啦的用匈奴语和身边二人发着怒,大概意思咱们三人六只眼睛跟丢一个小丫头,丢不丢死人了?

持珠在外转了几圈后,才回到了大将军府,一脚跨入府门门槛后,刚走出几步,迎面便和要出门的墨曲碰上了。

墨曲见持珠发丝微乱的搭在肩头一缕,便停止手上摇扇的动作,望着对方关心问:“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打架!”持珠极其言简的冷冰冰赏了墨曲两个字,提剑便与之擦肩而过。

墨曲握扇的手捂着被撞疼的胳膊,心道,这持珠姑娘也忒凶了。

凤仪阁

上官浅韵今儿在闲来无事纤指抚琴,弹奏的是诗经中《卫风。淇奥》。

飞鸢低眉垂眸的跪坐在矮桌边烹着香茶,手法娴熟优美,茶的热雾袅袅升腾如云烟,带着丝丝缕缕淡淡的茶香气。

而那旁边的锦席上,却是斜靠在大靠枕上慵懒品茗,且心情十分好的展君魅,难得偷闲无人打扰,听听琴,喝喝茶,真是不错!

而端着点心进来的容雅,却是皱眉一脸奇怪的神情看着抚琴的上官浅韵,公主都痴呆了十八年了,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弹琴?而且还弹的这么熟练这么好。

一袭淡紫色家常便服的上官浅韵,唇边浅笑怡然的拨弦抚琴,根本不会想到她一时的心血来潮,竟然引起了自小伺候她的容雅姑姑,心生疑惑。

容雅也只是疑惑不解一下,而后便甩了甩头,将那些不该她怀疑的东西,甩掉甩干净。想主子的事,他们当奴做婢就能少知道就少知道,能不知道就不要去想去打听,这样才能活的长久,才能一辈子安安好好的等着晚年后告老还乡。

展君魅随手拈了容雅端来的点心尝了口,转头眸中含笑的看向容雅,夸赞道:“容雅姑姑好手艺,有你在公主身边伺候,是公主的福气,也是我这做驸马的福气。”

容雅只抬眼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一瞬间,便心惊的忙低下头,声音一如既往般淡静的道:“公主和驸马能喜欢奴婢这些小手艺,便已是奴婢莫大的福气。驸马的夸赞倒是有些折煞奴婢了。”

“容雅姑姑谦虚了。”展君魅神情淡淡的说完这句话,便挪移开了目光,吃着点心喝着茶,望着那低首垂眸抚琴的妻子,他心情也变好了些,可容雅之前眼底闪过的那一抹疑惑,还是令他心里有少许不悦。

容雅见展君魅只是随口暗警告她几句,并没有问责她失了本分的事,她暗舒口气,吸取这次的教训,她以后可万不敢如今日这般的有失本分了。

持珠进门的时候,遮挡了从门口照耀进来的阳光一瞬,随之便目不斜视的走到抚琴的上官浅韵身边,单膝跪地,以手半遮脸,凑近上官浅韵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退到上官浅韵身后提剑站着。

飞鸢转头望着那极守规矩的持珠,她眼底神色莫名,心底却叹一口气,她不如持珠的何止一片赤胆忠心,更是这份守规矩知进退,她便已与持珠差距的犹如

“飞鸢,腊月初八的国宴我就不带上你了,皇祖母有些想容雅姑姑了,那日我便带她去好了。”上官浅韵还是不放心飞鸢,这人要真是国宴上一个冲动,那怕不真刀真枪的刺杀太后那妖妇,且只言语冲动不敬,便够她这个主子麻烦的了。

“是!”飞鸢自知这是因为她的错,公主才不敢带她去参加国宴的,她不止心里不埋怨公主,还很感激公主对她的爱护之心。

容雅对于上官浅韵这些多余的解释,心中再次升起疑惑不解。飞鸢不过一个婢女,主子想带她赴宴就带,不想带就不带,为何公主会这样多余的做解释呢?飞鸢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得公主这样爱护照顾?

展君魅听上官浅韵说过飞鸢的身世,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陪同主子赴宴,特别还是这样关乎国颜的国宴。

转眼,已进入了腊月。

在腊月一场小雪后,长安城不止没因寒冷而街道冷冷清清的,反而比以往更人流拥挤了。

热闹的大街上,卖年货的小贩叫卖着自家的货物,搓着冻得发红发肿的手,呼着热气,对来来往往的人招手或笑迎,只为多卖出年货,好回家一家人过个富年。

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下了好几场大雪,前儿个又下了一场小雪,如仙人撒盐落人间似的,细细碎碎,许多人伴着小雪去城外赏了梅花。

街边有茶馆,茶馆里有老人在弹着香红木制成的直颈琵琶,有小姑娘在唱着小曲儿。

妙龄十五女儿家,吴侬软语唱着婉转曲调,俏丽的模样,柔美的举手抬足身段,引得不少二楼上的纨绔子拍手叫好,打赏的东西一件件的丢上台。

楼下一些文人雅士,本想清清静静听听曲儿,与友人闲聊喝杯茶,可却被这吵嚷大笑声闹得皱眉直摇头,只叹一声世风日下也就罢了。

可有些人,却忍不了这些纨绔子弟,一拍桌子而起,没多大一会儿,便和二楼上那些王孙公子先骂后打起来了。

而恰在这时候,外面的大街上也有两个女人,因人多拥挤撞一块儿起了争执。

“你没长眼睛是不是?这么大的块头撞过来,是想撞死本王妃不成?”一个着装富贵荣华的少妇,一边理着云鬓,一边瞪眼骂对面的一个白胖胖的少妇怒骂道。

而那白胖胖的少妇一听对方骂她胖,她便双手一叉腰挺起圆滚滚的肚子,瞪眼回骂道:“我胖不胖管你什么事?吃你家的了?喝你家的了?就你这瘦竹竿的小样儿,前胸贴后背的,吹了灯谁知道你是男是女啊?”

“你你你本王妃撕了你这臭张嘴。”那穿的富贵荣华的瘦竹竿女子,连自己身后搬东西的家仆丫环都不用了,直接挽袖子就扑上去要和对方开撕。

那白胖胖的女子一瞧这母老虎发疯了,便退后一步想躲开对方,可身后多了一群围观群众,她这是回头一看躲不开了,只能迎面伸手和扑上来的女子,开撕了起来。

瘦竹竿女子怒红脸骂道:“你个死胖子,吃这么肥还出来晃悠,存心大街上给人找堵是不是?”

白胖胖女子憋得脸通红反击道:“我肥死也比你好,浑身没几两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表面还装作一派富贵的作妖女呢!”

瘦竹竿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便委屈的红了眼眶,伸手就用长指甲要去抓挠对方的脸,边动手还边骂道:“你个死胖子,竟然胆敢打本王妃,本王妃要把你送到京兆尹去治罪,你这个以下犯上侮辱皇族的贱民。”

白胖胖双手胡乱的阻止对方的爪子挠上她脸,富态的身子行动不怎么利索,只能大力一推,将对方给推了出去。

“啊!”瘦竹竿一声惊叫,整个人便跌倒在了地上,刚下的雪,又是人来人往践踏无数遍的街道上,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她一抬手看到自己手上衣袖全是污泥,当场就眼睛一闭干嚎嚎了起来:“哇呜呜你这贱民,竟然弄脏了本王妃的新衣服,本王妃要拉你出去斩啊!”

白胖胖无辜的举着双手,她真不是故意的,谁让这人那么恶毒的要抓她脸的?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可好歹长的还可以啊,怎么能让别人随随便便毁了她的容呢?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有两名身着黑色束腰直裾的男子,一左一右护,送着一个朗月清风的蓝衣男子到来。

白胖胖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家王爷,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无辜可怜极了。

上官珝走过去,先看了一眼被丫环婆子合力扶起来的瘦竹竿女子,才转头皱眉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在清风茶馆等我吗?你怎么会在大街上和人”

“清风茶馆里有人打起来了,我就没敢进去,结果一转身就和她撞上了。我刚想张口道歉,她就骂我我就生气了,然后她一动手,我就和她抓起来了。”白胖胖很是无辜的说,而她原名白雪,因为出生在飘雪的冬日里,天生肤白如雪,除了胖了点,她长得其实还算个美人。

上官珝听完白雪的解释,便先无奈的暗瞪她一眼,随之便是举步走过去,拱手温然道歉道:“这位夫人,真的很抱歉,内子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走出了路,撞到了夫人,在下”

“哎?你说什么?你长这么玉树临风的,竟然娶了那样一头猪?你眼瞎啊?”瘦竹竿女子撇嘴斜眼瞧着对方,她本名卢月,父母期许挺高,可惜,她小时候挺玉雪可爱的,长大却没能有张如月里嫦娥的美貌。

上官珝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了,收了脸上的温和淡笑,对对方几分淡冷道:“这位夫人,内子冲撞了你,在下在这里给你道歉,可你这样出口侮辱内子,恕在下无礼,圣人言,娶妻求贤!至于外貌在下并不觉得我妻子哪里难看了。”

“好!说得好!”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好,引起了人群中不少胖妇人共鸣鼓掌。那个女子不想貌美如花,身段窈窕,可有时候这事真难强求。

而今日这位玉树临风的公子一番话,却让许多未嫁胖女有了期望,若是她们将来嫁夫如此,当真是减寿十年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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