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半响，叶孤山抬头，眸光坚定，有着一份让人无法忽视的倔强，“黎北江，谢谢你，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你们很担心，你放心，我不会在逃避了。”

“叶孤山，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想让你明白，你并不是一个人。”黎北江一半脸隐没在黑暗中，一半在火光的映衬下，五官若刀削一般，刚毅立体，他抿着薄唇，语调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十分悦耳。

她其实一直都明白黎北江的心意，可她不能回应，也不能戳破这一切，因为有些东西一旦赤裸裸地说出来，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们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黎北江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眸光却黯淡地没有一丝光亮，他早就想过，会是这种答案，为什么听到她的回答时，还是会心痛。

甚至是无法扼制这种感觉，他不自觉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指节泛着明显的青白色。

“叶孤山，如果你早一点遇到我，有没有可能和我在一起？”黎北江转过头，他定定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心中最真实的答案。

叶孤山回望着他，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叶孤山却觉得他像是离她很远，就像是隔着山，绕着水。

“会，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我一定会对你心动。”叶孤山眸光对上他，火光倒映在她的眸子中，不停地跳跃着，她肌肤白皙，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被火光染成了金色，长长的睫毛就像小刷子一样，上下忽闪。

黎北江情不自禁地，将唇印在了叶孤山的头上，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叶孤山有一瞬间的错愕，她想推开。

他温润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就好。”

炉火烧的正旺，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叶孤山被黎北江紧紧锁着，黎北江的心跳很快，她听得十分明显，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种清冽的感觉，很快就包裹住她，二人身上清新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叶孤山，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比程铂深和平羽，先来一步，守护在你身侧。”黎北江眼中有晶莹的液体流出来，掉落在地毯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半响过后，叶孤山才抿着唇，小心翼翼地问道，“黎北江？你没事吧？”

黎北江将心中的苦涩压了下去，脸上又恢复了那淡然，眸光一片平和。

“我没事。”

他的声音很轻，叶孤山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份失落，她咬着唇，眸光微垂，对不起黎北江，一个人的心中，只能有一个人，而我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程铂深，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c城，齐平羽的公寓中，他与蓝微都伫立在窗口，c城也下着小雨，外面雾蒙蒙的一片，室内暖色的灯光，打在齐平羽的身上，给他的身上平添了一抹暖意。

他侧脸轮廓清晰，剑眉星目，十分俊朗，蓝微定定地看着他，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是在担心叶孤山，对吗？”蓝微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说。

齐平羽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眼中划过了一道失落的光芒，只是这道光，转瞬即逝，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日中淡漠，好像什么都无法打动，也无法摧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