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点头,目光散乱,竟有些狂乱的样子了,“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都去医院了可它可它呵呵呵呵我这辈子是就这样完了我这样的脏,也不想再用自己的脏身体去祸害别人如果把它生下来是不是也能跟我做个伴?可是可是我又害怕怕自己看着它就等于看着自己的罪孽?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喂,你”
“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呢?”梅反反复复地问着这句话,好似陷入了无限循环的幻境,再出不来了一般。
“你你没事吧?不如我陪你去医院?”她小心地问。
梅一听医院两个字,马上一惊,“不,我不去打胎,不去”
“不不不,我们不去打胎,我只是”
梅却不听她的了,自己艰难地站起来,“我走了”
三个字,听得涂恒沙心里酸极了,扶住她,“你去哪里,我陪你去吧”
梅摇摇头,“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啊,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涂恒沙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就是挨了几扁担,没什么大不了,以前有些客人”她没说下去,含着泪看着涂恒沙,“你是个好姑娘,我记得你。”
“嗯?”
“第一次在宾馆里,你偷偷看我,我也看到了你我好羡慕你好羡慕”她眼里一片迷茫朦胧,“我和阿庄第一回也是这样我害羞又欢喜地跟在他后面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多好啊”
她甩开涂恒沙的手,就踉踉跄跄往屋前奔。
涂恒沙追上去,可一个拐弯,就没见了她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