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人不多，尹无歌喝着莫彦君给她买的豆浆，风吹进来，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没有初到班级时的羞涩，也没有少管所前的冷酷，也没有再尹杰面前的顽皮，那是一种安静，像在河流边的树上睡着的小鸟一样的安静。

莫彦君看着她，有些看呆了，直到尹无歌打了个响指，他才缓过神来。莫彦君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

“尹无歌，我说，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啊？”

尹无歌感到奇怪，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就是吧，你这人，怎么说呢，各种各样的。”

“什么？”尹无歌还从没听说过用“各种各样”来形容一个人。

“我总感觉，在不同的人面前，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我才认识你不几天，就见到了你很多张面孔，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这是多重人格吗？”尹无歌喝一口豆浆，“其实每个人都这样，大家都是变色龙，只不过，我比较极端而已。”

“所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尹无歌看着他，微微一笑：“每一个。”

学校到了，尹无歌和莫彦君踩着上课的铃声进入教室。还好没迟到，免了一顿骂，尹无歌暗自庆幸。

“来找你妹妹呀。”下课后，冷婉欣看到尹杰出现在十三班门口，迅速冲了出去。

“嗯，她来了吗？”

“来了，刚才老师还表扬她了呢。”

尹杰探头寻找他的妹妹，尹无歌向他挥挥手，尹无歌立马把头缩回去，对冷婉欣说：“我这个妹妹不太听话，麻烦你照顾一下，别让她惹出什么事来。”

冷婉欣真是惊喜万分，连忙应到：“好，你放心，我以后每天给你汇报你妹妹的表现。”

进到班级，冷婉欣坐到尹无歌前面的座位，问道：“那个，你是尹杰的妹妹？”尹无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