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也给我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头吧”

理发店里，季默凡指了指刚剪好不久，正玩着手机的幕晔，说道。

“你也要剃寸头？最近的孩子都喜欢这种？”伯伯不解地抓了抓季默凡的头发，还用了发胶定型，最近的孩子还挺时髦的嘛。

幕晔从屏幕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学我？”

“不，剃个头，从新开始。”季默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得跟要出家一样，小子，你是失恋了？”伯伯拿着剪子，对着镜子里的他，乐呵呵地说道。

失恋？

想到他是因为陈波，幕晔清了清嗓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才不是，大爷，您咒我啊，我们好着呢！”季默凡激动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伯伯收起剪子，淡定地按压住他的肩膀：“别窜，待会剪着你耳朵了，咋办？激动个啥？”

“上次他来剪头发，是为了泡妞，怎么我一剪，您就说我是失恋。”看着伯伯手里四处挥舞的剪子，活生生的写意派，季默凡也不敢再乱动，只能眼神哀怨地抱怨着。

“好咯！”伯伯敲了敲剪到一半就开始打瞌睡的季默凡。

季默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眼前一亮，双手往后撩了撩发鬓，感叹道：“哟，挺精神的小伙子，是吧？师哥。”

幕晔抬头，“好了？那走吧。”

“没想到大爷您手艺还挺好的，下回我把我曾祖父介绍给您。”季默凡摸了摸头，满意地说道。

“好”伯伯笑着说道，没想到，最近还有回头客，客拉客这种行情。

站在理发店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伯伯眼里的笑意不曾减去：“现在的孩子，什么都挂在脸上，心里藏不住事哟”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跟我当年一个样，是吧？老伴”

两人慢悠悠地走回学校，看着紧闭的宿舍楼大门，季默凡哀叹，“糟糕，把门禁这事给忘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幕晔径直走向宿舍楼旁边的小径

“师哥，你还要去哪啊，想办法让宿管开个门呗，你不会想回家吧？我可是走不动了。”季默凡一副摊在那里哪里都不想去的样子。

“跟我走。”幕晔回头，淡淡道。

“哦”哀叹一声，跟上。

突然，幕晔停住脚步，犯困的季默凡没注意一头撞上了他，捂着吃痛的鼻子，抬头，看着泛着光亮的那间，“诶？这不是小艾她们楼下吗？”

“嗯”

“绕了一圈原来是在找摆地铺的地方。”季默凡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什么牛蛙之类的，片刻，又喃喃道：“这里刚好有片草地，你不会早就盘算好今晚在这落地的吧。”

“你会爬树不？”幕晔无视季默凡的话，径直走到了一根铁管下面，拍了拍

“干嘛？”季默凡打着哈欠，看着幕晔正目测着高度与侧翻角度，惊慌道：“不会吧？要爬这个？”

“你不行？”幕晔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