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走后，杜雅芳认真地问我：“你真的明天就想出院”

我笑了笑。

杜雅芳意会了，但她还是很担心：“苟姐说的可是实话，要是真的你看你到香港买了那么多好衣服，”

“现在担心有什么用那就多住两天，再看看吧。”

下午，换药的时间又到了。护士动作机械地换了伤口的药棉，我再问什么，她都警惕地不正面回答了。

护士出去后，杜雅芳生气地说：“这护士怎么这样”

“怕说错话，给自己惹上麻烦吧。”

“你真是太会原谅别人了。要不找医生问问”

“说得倒也是。”

我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几分钟后，一个护士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我们俩有说有笑，一点危险没有，就压抑着不满c耐住性子说：“如果没有急事，请不要按呼叫铃。”

我说：“我想找医生。”

“住院医生每天巡房两次，上午1次，下午1次，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如果没有什么不适，明天上午医生巡房时，你可以问他。”

“好。可是，今天我没有看见医生到我们这里来巡房呀。”

“没有不可能！我看看，”

护士看了一下床头的病卡，没看到巡房记录，“等等，我去护士台看一下。”

护士出去几分钟后，又进来了，“是这样，你们的情况，护士已经告诉医生了，医生也看过病历，觉得没问题，就没有过来。”

杜雅芳生气地吼了起来：“就是说，医生压根儿就没把我们这个房的病人当回事！“

护士的态度软了下来，脸上堆出了职业式的笑容：“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明天上午正好主任医师作周访，他是我们医院最著名的外科专家，我给你们安排。你们看怎么样”

我答应说：“那好吧。”

“要是没来，我跟你们没完！”杜雅芳继续吼道。

“您放心，一定安排好。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了，忙你的去吧，谢谢。”

我说完后，护士又眼睛转向杜雅芳，看到她不再吭声，于是，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第2天上午10点刚过，那个护士果然就陪着一个年长的男主任医生来到我们房间。

可能护士已经告诉了主任医生说我们这两个女孩不好惹，主任医生提前作好了思想准备，进门时，态度显得特别和蔼。

护士打开纱布换药，主任医生认真地看了看，说：“擦药就行，不要再贴纱布了，敞开透气一些，好得更快。嗯，伤口已经长住了，想出院也可以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杜雅芳问道。

主任医生认真地翻看了一下病历，说道：“完全消得一点痕迹没有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会太明显。”

“那就等于破相了”杜雅芳叹道。

“破相脖子上，又不是脸上，而且不怎么明显。”主任医生笑着安慰杜雅芳。

“就不能完全消掉吗”杜雅芳继续问道。

“那今天的医学技术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