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会得罪多少人？”李裕担忧地。“皇祖母可好？”

“皇祖母很好，只不过是想念母亲，在此地多逗留了些时日。”李茹懿为李娥英的病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懿儿，我们之间还不可以讲实话吗？”从李裕见到姬明经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猜到姬明经在此地是另有原因的。

“裕哥哥，懿儿告诉你的就是实话。”李茹懿为了平复李裕的情绪，也是为了保护他。李娥英说过，要是她不在了，李符指不定会把李裕怎么样呢。

当李裕和呼哈赤见到李娥英的时候，她跟以前一样，只不过是身体有些虚弱，还是那么威严。

“裕儿，正巧你来了，随我一起回宫吧！”李娥英在没说什么。

呼哈赤进京本来就是商量跟李茹懿的婚事的，可是李娥英回宫后，却一直没有宣呼哈赤。这一场大病，让李娥英这么多年来看清了自己原来还有软弱的一面，要是没有李茹懿的帮忙，自己不可能会平平安安回到西梁的皇宫。

李符来请过安了，也看出太后的身体不好。李娥英也放了一些权力给李符，对于李茹懿提出的想法，李娥英只能圆下去，让李符按照“她”的意思办。李娥英看过李茹懿代替她的批复后，发现李茹懿的胆子真的很大，竟敢撼动西梁贵族的权力。

李娥英随口问了一句，对于西梁军队的想法。李茹懿的回答，是休养生息，暂时不取回前壁十三城。又问了李裕妃子的问题，李茹懿是支持李裕娶东晋的公主和南魏的公主的，却表示自己不会嫁给呼哈赤。四大汗国不需要一个西梁的公主去维持关系，四大汗国越乱，越有利于西梁的统一。现在是委屈呼哈赤了，没有战争就没有功劳。

在西梁女子的地位是不低的，可是女人们除了辅佐自己的丈夫，没有谈论国策的。她们有喂不完的孩子和牲口，没人对政治感兴趣。

“懿儿，我现在不让你嫁给呼哈赤，但是你的婚姻大事还是由我做主。”李娥英退了一步。“在西梁边境的时候，你有想过离开西梁皇宫吗？”

“想过。”李茹懿诚实回答。

“你还是没有走。”李娥英想李茹懿嘴上说不贪恋权势，可是她有更大的心思，就是俾睨天下。这份心，跟她年少时期一样，到底是她养出来的孩子啊。

姬明经说过李裕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李茹懿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去了姬明经处。

“公主殿下，您大晚上的来找我，恐怕不合适吧。”姬明经大晚上还在捣药，没有抬起头就问道了李茹懿身上的味道，他亲手调制的肌香丸的味道。

“姬太医！”李茹懿拱手，十分客气。

“你为了太子的病而来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过来。

“是的。”李茹懿站在药局中，四面八方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太子的病”姬明经原本猜想是有人暗中下毒害李裕，从他的饮食，各处都做了调查。要是有人下毒，干嘛不下得重一些，直接让这个太子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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