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改变

我变得开朗了，然后跟后桌的小华话还成了闺蜜，她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姑娘，性格温柔，我开始跟她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去洗澡，一起打水，一起回宿舍。

我的成绩也慢慢开始有了回升，只是在这期间，我和张一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不讲话，在路上碰到他也不理我，我很困惑，但是我没有头绪，也不愿意去多想。很多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朋友玩着玩着就没有了。

运动会很快就到了，高一的时候陆垚拿了铅球c铁饼和标枪三项全能冠军。我开始崇拜他，所以这次运动会，他报了什么项目，我就跟着报了什么项目。白白胖胖的我，不适合跑步类运动，刚好陆垚可以教我他参加比赛的窍门。他还是三项全能冠军，我只是拿了一个不错的名次，也算是给班级争光了。

运动会不用上课，晚自习可以办晚会，这是让我们最兴奋地事儿了。语文老师把电脑借给我们放电影，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就把她儿子爱看的《七小罗汉》推荐给了我们，在那场又好笑又感动的电影里，陆垚闪烁的目光，我不受控制的亲了陆垚的脸颊。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转过头看我的眼神，充满着不敢相信。

后面陆垚告诉我，虽然他的确是很惊讶，但是他是想的是太突然了，还没有一个表白。看电影时是关了灯的，在微弱的光线里，我坚信没有人看见我做的这个小动作，除了当事人我们两个。

运动会一开就是三天，这三天里面，我都尽量不跟陆垚碰面，但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出现在了很多他在的地方，一起拍进了同学的相机里面。

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情，我一直显得局促和尴尬，但是在17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喜欢陆垚，并且这份喜欢甚至继续很多年。我想起我父亲与母亲的恋爱，母亲整整爱了父亲13年从来没有后悔过，后来很多年里，父亲提起母亲时，流下的眼泪都是真实的。

陆垚主动约我周末去走走，我一点没有推辞，但是我却忐忑不安，怕他要说些拒绝我的话。但是在我们走向那条在建的铁路上时，他拥抱住我。我笨拙地回抱住他，我是感动的，就这样，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了，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们在对方的眼里，已经不再是简单地同桌了。

时不时地陆垚会给我带学校门口的小吃，有时候是凉面，有时候是奶茶，总之我心心念念地陆垚在回应我的喜欢，甚至他在小心翼翼地照顾我。这种小甜蜜一直持续到高三。有时候我和陆垚去操场散散步回来，班里的人都会起哄，我还是脸红的视而不见。我们这样的感情，成了我甜蜜的秘密。

周末不回家时，我都跟李尧在一起。有时候他陪我在教室看书，有时候我们在操场打羽毛球。

我们谁也没有说在一起吧。也没有人说我们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第四章：谭洁

直到那个叫谭洁的女孩子出现了。

早恋真的是很敏感的词汇，不管是在家长还是老师那里，这都是面红耳赤不好解决的事情。

谭洁无疑是漂亮的，她瘦也高挑，她也曾在校庆晚会上优雅地弹钢琴。就这样，她经常出现在我们教室门口，有时候会给陆垚一封信，有时候会给陆垚一包零食。

高三的时候按成绩选位置，我和陆垚名次差距较大，已经不能坐在一块了，我就和小华做了最后一年的同桌。我真的很敏感多思，我都不敢问陆垚那个经常来找他的女生，尽管我真的生气，但是我还是没有让别人看出来过。我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的，她好像认识我。

她先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是谭洁。”

搞得还挺正式，但是我还是伸出手与他回握，“你好。”

“你和陆垚在谈恋爱吗？”她俏皮地瞧着我。

我摆手：“不是不是，我和陆垚只是关系很好。”只是关系好？说出来自己都不敢信。

“既然陆垚单身，那我就追他了。”

真是胆大的姑娘，在下佩服佩服。但是面上还是与她笑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谭洁实话，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喜欢陆垚。

确实陆垚从来没有说过他喜不喜欢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情侣关系。

这让我很难受。

我好像成了这段感情的受害者，但是陆垚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我开始不跟陆垚讲话，偶尔他路过我的课桌都会碰一下我的头，有时候会带上我的水杯帮我接水。

我开始疏远他。

谭洁过生日邀请陆垚去玩，是我从同学口中得知的。谭洁对陆垚的追求，就像是天雷地火，全班同学都在关注他们的动向。最后陆垚还是去了谭洁的生日会，我就再也没有理过陆垚，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月。

有时候谭洁来找陆垚，走廊上的男同学就一直起哄，这让我莫名地忧伤起来。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丢了，却不知道去哪儿找回来。过了一段时间，谭洁不再出现在我们教室外面，班里的男生也不再起哄，我和陆垚也很久没有讲话，在食堂碰见的时候，我也离他远远地，看着他黑着一张脸。

高二时陆垚过生日，我给他送了一缸鱼，总共六条小金鱼，按着大小我给起名叫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小五和小六，尽管这样取名字很怪，但是我还是固执己见，就这样叫着这几条小金鱼。养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小金鱼了，其他几条都被他无节制的扔饲料给撑死了。我也真是对他服气。我生日比他早九天，他给我买了一条白色围巾，可能真的是因为直男视角，也可能是因为我舍不得戴，珍藏了好几年还是新的。

高三他生日的时候我们还在冷战，但是那天还是用小华的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祝他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