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我来接你回宫了。”夙莲的脸色并不好,也不见故友重逢的喜悦,但从他看向贝明月的眼神里还是蛮信任的。
“是太师让你来的?”
“爷爷才没空顾你,是家父想你这个侄儿了。还有,你二姐也很挂念你。”
凤沉暖后来才问鬼火,贝明月是当朝太师贝娇兰的嫡孙,他的父亲贝天渊是文官重臣,而伯父贝天敖则是武官重臣,一门三进士书香官宦家说的就是贝府了。所以贝明月的气度总是散漫中带着一丝清傲,帝都的许多将相侯门对贝府子弟也是礼遇有加。
“二姐在宫里可好?”身为人质,哪怕她没有受到一点实质的威胁,夙莲也可以想象她的情形并不轻松。“可好了,爷爷可欢喜她,总说她是女中诸葛,才不可没。不像你,冥顽不灵又骄纵自负。”夙莲尴尬的摸了摸鼻梁,贝太师的确不怎么喜欢他。
贝明月的到来无疑加重了夙苏晚的猜疑,她觉得很可能是屏南王在帝都被扣押了或者出了更严重的事,所以那群朝廷爪牙又想到了这个小王爷,觉得拿在手里才安心,一个小郡主已经不抵事了。她几乎已经预示到了新帝继位,对屏南王府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灭之后已。想到这里,夙苏晚直接冲进了弟弟的客房。
“你不能去!”
“说什么呢,阿姐。”
“贝家那小子有没有带手谕,召你回皇宫?”
“没有。”
“那就更不能去了。万一是陷阱,你和父亲都留在帝都太危险。这样,我今晚就安排人把你送回屏南去,你母亲在那里,琴魂殿不是他们敢随便冒犯的。”
“阿姐,父亲和二姐都在宫里,就算不是帝王亲召,我也不得不去。既然母亲让我来这里找你,就说明屏南城并不适合我回去,我必须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