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暖愣了愣，缓缓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把我调查得一干二净。”

楚辰叹息一声：“我的确动了这个念头，但是害怕你会生气，便没有查。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面对这个小姑娘时的小心翼翼，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新鲜体验，虽然让他提心吊胆，却也是心甘情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妈妈死后，我一个人住在东宸古府的别墅里，被一个在周家吊死的女人指点了一番，到刑场去跟着那些死刑的鬼魂学东西。后来便遇上了师父，他带着我到了胥城，我才开始学习驭鬼之术。

师父没有跟我说过我的特殊之处，我只以为我能看见鬼，没有想到，我的身上似乎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林朝暖说着，又笑了起来。只是她现在暂时失明，因此也没有看到，楚辰的双眼中流露出来的疼惜。

“你好像并不惊讶我也是修道者。”

“当时在原家花园的时候，你靠近我的身边我没有发现你，那个时候我就有了猜测。我感受不到你身上的灵场波动，要么你不是修道者，要么你的实力强我太多。不管怎么想，斯图尔特家族的掌权者，总归是后者吧。”

“十三年前我不告而别，是因为我身上的灵力发生了暴动，我没有办法，所以加急回到莱恩，终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爆炸。”楚辰开始解释起当年的事情来，这件事情至今还是斯图尔特家族的秘密。

“后来我的家人为了保护我，给我换了一个身份id，让我进入荣耀之城学习。因此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与你联系。对不起，是我那时候没有考虑周全，我不知道你的母亲……”他深吸一口气，真挚地看着少女，脉脉含情。

可惜，一腔温情注定是对牛弹琴。林朝暖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必要道歉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义务照顾我。”

这话显然让男人感到了气恼，他紧蹙了眉头，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关系吗？他们之间，该是什么关系呢？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是在考量着用词，思考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关系吗？”他说的一点儿也不含蓄，让林朝暖飞快地红了脸，似乎在楚辰面前，她只有脸红的份了。

“我、我对你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我可是叫你辰哥哥的！你、你……！”她“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实则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楚辰形似表白的话语像是一块石头砸了下来，让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更起波澜。

楚辰似是无奈，但最终还是纵容：“暖暖的意思，是要我追求你吗？请林小暖同学，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笑意，他轻轻揉了揉林朝暖的脑袋，亲近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