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欺负人

梨微忍不住眼泪鼻涕一起流——落泪了。哭得稀里哗啦，说实话，这形象真是挺恶心人的，素有洁癖的平王却没有丝毫厌烦反倒有点心疼，一点点点点点！

不自觉就想替她顺顺毛，平王冷硬的心难得被软化了一个小点，侧过身子不看玉梨微，口气冷硬，“行了你别哭了，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发落了，涴衣局也不用再去了，可以了吧？”

好久没安慰人的平王有点不自在，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好人，如今这个世道似他这般的好人可不多了，玉梨微还不赶快膜拜感激他。

哪知玉梨微理都不理他，擦把眼泪走到瘫软在地的掌事姑姑身前，又狠狠踹了两脚，这才出了口心中郁气，对李总管抬抬手，“涴衣局宫女！”

李总管眼前一亮，“太夫人是说从今儿起将她贬为涴衣局最下等的宫女了？”

梨微猛点头。

啧，狠，真狠！

这老嬷嬷定然欺负过不少小宫女，把她扔回她曾经欺压的人堆里，等待她的可想而知了。

李总管结合方才玉梨微与人打斗时的狠劲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不好惹！

平王倒是有些赞赏，该出手时就出手，若玉梨微软弱不堪调教，他就要换人选了。不过，她是不是忘了本王才是她的饲主，竟敢和他玩翻脸不认人这一套。

“咳！”

梨微听到平王的声音，转头幽幽盯着对方，指了指自己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平王心虚，甩袖赶人了，“找郝仁去！”

梨微可谓一仗成名，连小三子再次见到梨微时都不敢说闲话了，远远看到梨微的身影就缩着脖子，生怕梨微也把他满头乌发揪光。

多日不见踪影的东方渺渺终于出现了。

梨微这些日子过得滋润，不必起早贪黑地伺候人了，要什么都有人递上来，嗓子也养好了，但旧伤虽去又添新伤，脸上被那老嬷嬷挖得伤痕有些深，已经结痂了，三道紫黑色的印子贴在脸上，显得右脸很恐怖，尤其是和白玉无瑕的左脸对比。

“哎，师父您老人家终于舍得露面了，我还以为您擎等着要给徒儿收尸了呢！”

东方渺渺咧嘴一笑，白花花的牙齿闪瞎了梨微的钛合金狗眼，梨微总算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东方渺渺有牙了，还是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糯米牙，因为有了牙嘴巴不再扁扁的，纹路也消失了，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你的牙？”

“小意思，不就是镶了口假牙，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再说师父我可不是不管徒弟的人，那老虔婆敢伤害徒儿你，师父我已经替你报仇了，管教她后悔出娘胎。”

“你做什么了？”

东方渺渺炫耀道：“这几天我熬夜研制了一批春药，只要吃了的人，管你男女老幼，上到八十下到八岁绝对会夜夜欲求不满，最后只要见到个人就会扑上去求欢，只能持续从我这里买药才能控制得住。我就给她先试试药效了。”

梨微眨眨眼，“师父，你给我找师公了？”不然没事炼春药作甚？

“呸呸呸，胡说八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师徒俩将来做打算，不然我这江湖威名赫赫的毒圣去炼个屁的春药，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炼春药和我们将来有什么关系？”梨微奇怪。

“所有说你没脑子，”东方渺渺手指戳了戳梨微脑门，一脸想退货的懊悔，“你为什么会被人陷害到牢里去？”

梨微答得飞快，“妒忌我呗！”

东方渺渺“嗷”一声，被死对头知道自己收了这么个蠢货做关门弟子，还不如被笑克徒弟呢，恨铁不成钢地指点梨微。

“天下招人妒忌的人多了去了，平王不招人妒、不招人恨？想要他命的人都能绕着帝都排三圈，怎么没人敢去招惹他，还不是因为他太强大了，强大到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他，升不起丝毫反抗。”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梨微歪在软榻上哧溜溜吃面条，不明白东方渺渺和她扯平王作甚。

东方渺渺终于对徒弟的脑子失望了，干脆将自己的打算一股脑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