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宇凡来到吧台，倒了两杯威士忌，他穿着浴袍，脖子上还搭着毛巾。

他的身材不是很壮，没有大块的肌肉，高挑修长，宽肩窄腰，体脂很低，像是韩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慕思凡站在他对面，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印象里只能仰望的哥哥，现在已经能平视了。

“你别总板着一张脸，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哥哥，我是只会撒泼胡闹的弟弟。”慕宇凡喝了一口酒，爽朗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因为是来度假的，慕思凡穿着休闲的衬衣，浅蓝色的条纹衬衣，显得他的脸很干净，他的眼神有暗流在涌动着，并不平静。

他们俩即使是面对面站着，单从五官看，也找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说是亲兄弟，也会有人不相信。

“你有话说？”慕宇凡仍然是笑着，他伸出手，想如同小时候那般，亲密地揉搓弟弟的短发，却被慕思凡躲开了。

“哥，我不是小孩了。”慕思凡沉着冷静地看着他，说：“从小时候开始，你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比我的好，你从小学什么都比我快，比我好，你能得到更好的，也是应该的，好在我们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我从没羡慕过你。”

“思思”慕宇凡终于收起笑，皱起眉头，“那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又从小在国外治病，爸妈觉得亏欠我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多想什么。”慕思凡扬起自己的表，说：“哥，还有23分钟，我的生日就过了，你还没送我礼物。”

“你想要什么？”慕宇凡脸上出现了宠溺的表情，有一种想要全世界，哥也会给你的神情。

慕思凡说：“你也没什么可给我的。”

他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说：“哥，你跟我换房间吧，当作是我的生日礼物。”

慕宇凡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脑海中浮现出了程依熟睡的样子，还有她拿着小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样子。

“不行。”他开口拒绝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担心弟弟，还是担心程依受到伤害。

“我看得出来，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慕宇凡说：“除非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清楚。”

两人怎么认识的，有过什么过去，至少要知道这些。

否则

明天程依醒了，岂不是要提着大刀来把自己大卸八块。

“我不想说。”慕思凡很执着，嘴唇紧紧地抿着，一个倔强的弧度。

在兄弟二人相处的过程中，通常这样就算是无解了。

一般都以哥哥的退让结束。

这次，慕宇凡却不敢轻易妥协。

“思思，里面这个女的，不是一般人，搞不好，要惹麻烦，你别任性。”他企图说服慕思凡。

慕思凡说：“我知道。”

“你知道？”慕宇凡猛灌了一口酒，说：“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之前有过什么过节吗？”

“过节算不上，我救过她，她也救过我。”慕思凡说：“如果你担心我伤害她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的。”

“那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慕宇凡不满地说。

“这是我和她的事，跟哥没关系。”慕思凡再看了一下表，说：“只剩下18分钟了，你有更好的礼物送我吗？”

慕宇凡最终垂下双肩，说：“服了你了。”

他拍着弟弟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却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