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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无冥没想到玉玲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早晚都要跟玉玲珑说自己的身世，只是没想到玉玲珑会突然就这般发问。

“我真的是鬼养大的。”白马无冥也不隐藏，他直视着玉玲珑的眼睛，认真道，“我一直不知道养我的那个老人是鬼，直到他死的那天。”

“鬼也会死的吗？”玉玲珑知道自己又要问出愚蠢的问题了，可还是得问，谁叫她是个真正的小白呢？

“魂飞魄散了算不算是死了？”白马无冥低下头，有些伤感地道。

“他被捉妖师杀了？”玉玲珑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

“嗯。”白马无冥的头低得更低，“都怪我。”

“可是鬼怎么能养大人呢？”玉玲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不吃人类的食物，没有人类交流，怎么能活下来呢？再说你每天跟鬼在一起，身上阴气那么重，会生大病死掉的。”

她知道白马无冥不想再谈论养他的那只鬼的死，换了个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白马无冥的眼神复杂，慢慢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跟鬼生活了十几年，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没病没灾。所以大家都说我是异类。还有捉妖师来捉过我。”

“但你是真正的人类，对吧？”玉玲珑得出结论，“只是有些特殊罢了。”

白马无冥最不喜欢说这件事，今天能跟玉玲珑说这么多，已经是难得的坦诚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是与他年龄的不符：“咱们就说到这吧。”

“好。”玉玲珑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一脸抱歉地道，“白马，我以后不会再问你的身世了。”

白马无冥望着玉玲珑绝美的脸，第一次觉得玉玲珑的美得惊心动魄，比一个大馒头要强得多。

肖润大欢天喜地地将车赶回了肖府，第一件事就是兴冲冲地带着玉玲珑去见他的爹娘。

玉玲珑挺惊讶。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美，可肖润大也实在心急了些。

这跟他因为梅子的死单身了整整三年的人设可不怎么符。

“肖大哥，我觉得我应该去置办身像样的衣服。”玉玲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连满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身上这身红衣服实在太破旧了些。肖润大就这样领着她去见他的爹娘，可不怎么合适。

“我爹娘不会在意的，玉姑娘，你放心好了。”肖润大却很着急，一刻都等不得。

肖老爷跟肖夫人听说自家儿子带了姑娘回来拜见他们，一脸的惊疑不定。

待见到玉玲珑，表情更是复杂。

他们的表情内容太丰富，玉玲珑实在想不出来他们在想什么。

“爹娘，这是玉姑娘。”肖润大站在玉玲珑身边，大大方方地介绍道，“别看她是个姑娘，可却是个厉害的捉妖师。黄泉路上那两只拦路的山魈就是她杀了的。她还将山上藏着的山魈全窝都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