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然脸色难看的要死，就连凤青泓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她右眼角是不是有一颗泪痣？”

“是的，右眼角眼尾的地方有一颗特别小的泪痣。”

余卿然脸色难看到一定地步了，凤青泓也同情的看着余卿然，知道她说不出口，便问云梓：“为什么会提到这个人？”

“我一开始也以为跟在余卿然身上的是鬼物，但是我们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而我的眼睛是不会出错的。”云梓又看了一眼余卿然的上方，那个女人因为知道自己伤到了余卿然，正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发现云梓的目光，又恶狠狠的看过来。

“我想起一本书上的记载，有形而无形，是以为心之所视，则为怨。

你看到的是一团黑雾，是因为你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没有吓你的意思，我看到的是一张鬼脸，是因为她害怕我，怕被我打散，而凤青泓看到的是上百张鬼脸，是因为凤青泓害怕她，他心中的惧怕，反而助长了怨气的形态，让她更加具象化。

怨与鬼不同，鬼乃人之三魂七魄中的人魂，是死后的执念，是未了的心愿，由地府掌管。

而怨不同，怨是恶缘，是一团怨气，这不归地府所管，也不入轮回，除非它自己散了怨气，不然就是被天师打到彻底消散。”

云梓笑眯眯的看着空中的那个女人，她也在看着她，刚想尖叫，又想起来余卿然承受不了这种声音，又闭了嘴，委屈的冲云梓张牙舞爪。

她不是普通的怨灵，她杀过人，沾染了因果，自然之道面前坐着的人有能力彻底打散她，但是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余卿然。

“呐，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