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源有些懵，不懂孟瑶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你的运道还好，还能支撑你父亲活下去，要是以后你彻底变成了一个倒霉蛋，你觉得还有谁能保得住你父亲吗？”

“不要低估一个人怨念，怨魂之所以成为怨魂，是他们心里有执念，执念不消除，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几辈子，他们都要追着不放的。”

卿源的眼睛里渐渐被绝望填满，他有些挫败的揉了揉脸，整个人再也不是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有了上了年纪才有的沧桑感。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直沉默的冥辰开口：“及时纠正错误，及时止损，你这样助纣为虐也不能改变他的结局，谁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一旦改变，就必定付出比那还要惨痛的代价。”

卿源眼睛里有泪水掉下来，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哑：“可那是我爸爸，我怎么能，怎么能……”

“可你是在救他。”冥辰的话向来简洁却有力，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总是很坚定。

相比起来，孟瑶倒是很多时候容易被情绪所控制，就像现在，她看着卿源那么痛苦，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伤感，又想起来冥长老那些话。

“我、我还要考虑一下。”卿源胡乱的抹了把脸，失魂落魄的出去结账然后离开了餐厅，留下冥辰跟孟瑶坐在那里久久无言。

好一会儿，孟瑶转头看向冥辰：“你说……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我们猜错了，卿源他爸也许真的不知情呢？”

冥辰无言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不经过当事人同意，那个道士的行事不会方便，自然也就不会那么快让卿源的爸爸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