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姐在呢，一定不会让小雪出事的……”

意识有些朦胧了，皇甫雪头脑昏沉的趴在皇甫霜的背上。

皇甫霜的个子好像突然小了很多，成熟的女音也变得稚嫩起来。

晃了晃脑袋，皇甫雪意识越来越模糊，藏在回忆中的记忆却不断清晰起来。

“小雪别死，呜呜呜……姐姐、姐姐不会让小雪死的……”

是啊……

那一年皇甫婼刚死没多久，她也生了一场大病。

小小的皇甫霜背着她不断的走，当时的天空还下着鹅毛小雨……

“叔叔行行好，救救我妹妹吧！”

“阿姨求你了，我们不是骗子，真的！”

“呜呜……妹妹，妹妹快死掉了……”

皇甫霜哭得撕心裂肺，不断的哀求着路人。

鹅毛细雨打湿了她的短发、衣衫，皇甫雪愣愣的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后脑勺有些出神。

头还是很昏沉，却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皇甫雪吃力的转头，迷茫的看着周围。

映入眼底的是街上行人那一双双冷漠无情的双眼，与匆匆而过的步伐。

“谁来救救我妹妹，等我长大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求求你们……”

皇甫霜的哭声还在持续，女童的声音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皇甫雪想安慰皇甫霜几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只感觉手脚在雨水下越来越冰凉。

视线模糊，死亡的感觉笼罩着她。

窒息，无力……

模糊之中好像有谁在说话。

“小妹妹，你多大了？”

“我、呜呜……我十二了，叔叔，求你救救我妹妹吧！”皇甫霜哽咽的声音清晰的印在皇甫雪的脑海里。

“不错不错，长得真可爱，想救你妹妹吗？想救你妹妹就跟叔叔来哟！”

哪怕看不到，皇甫雪也能感受到男人的话语满是恶意。

不！不要跟他去！

想阻止皇甫霜，却没有力气。

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吵杂的声音渐渐消失，男人不知道将她们姐妹俩带到了哪里。

“不要，叔叔不要，哇呜呜……”皇甫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次在皇甫雪耳边炸响。

“什么不要？不想救你妹妹了？想救那个丫头就乖乖的！”男人的语气满是急切与残忍。

“不，求求你不要，我害怕，呜呜呜……”

不！不要伤害我姐姐！

皇甫雪又怒又急，很想冲上去救下皇甫霜。

可是这身体就像是被束缚住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一丝办法。

衣裳撕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皇甫雪额头暴起青筋。

模糊中，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戴金昌还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呢！”

“啊啊啊……”

……

猛的睁开双眼，猩红的眼眸让守在病床前的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