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粘液顺着顾安的口鼻钻了进去，那种感觉仿佛要让人窒息，但是顾安却动弹不得而，大量黑色的粘液将他死死压住，郭金凡的愤怒点燃了这些黑色粘液。

顾安的表情痛苦无比，郭金凡则死死抓住他的衣领，黑色的粘液把顾安淹没，郭金凡大声的质问着。

“是谁告诉你的，那些胆小鬼么？他们还敢提起小美！？”郭金凡的表情是扭曲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安马上要窒息的样子。

顾安也没有想到郭金凡会这么恐怖，这些念宛若实质一样，一个普通人是怎么会拥有这种恐怖的力量？

“小……美……是小美告诉我的。”顾安挣扎着吐出几个音节。

郭金凡的表情一怔，他猛然松开顾安的衣领，黑色的粘液也快速回到他的身上，顾安大口喘息着，刚才那种感觉太可怕了，虽然自己现在本身就半死不死的，可他能够感觉到，刚才那种情况再持续一会的话，自己就死透了，而再死一次的话，顾安不觉得自己还能好运的活过来。

“你说什么……是小美……这怎么……怎么可能？”郭金凡对于小美的反应极大，他口中喃喃，而后双手抱住了头颅，非常痛苦的样子。

顾安没想到郭金凡的反应这么大，结果还没等顾安说话，郭金凡忽然道“21号，我明白了……21号是小美的忌日，原来是这样……我会去的，21号，我一定会参加的。”

顾安看着跪在地上的郭金凡，心中升起一丝怪异，他没有再说什么，郭金凡既然表示会去，那自己也不用再费口舌了，而且以郭金凡现在的状态来看，恐怕到时候不让他去都不行。

顾安转身离开放映室，刚才几分钟的交谈差点要了他的命，但从郭金凡的态度中，顾安也察觉到一丝不安。

小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全班人一起害死的她么？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次报复也算是罪有应得，可万一不是呢？自己可就真成了杀人的刽子手了。

顾安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好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这不代表他能够毫无芥蒂的帮助厉鬼杀死二十几个人。

越想顾安心中越是不安，他点燃一根香烟，站在电影院的门口，几乎一口气就将香烟吸到了底。

将口中大量的烟雾吐出，顾安回头看了眼电影院，这个黑漆漆的入口此时在顾安看来，就好像一个巨大怪兽的嘴巴一样，仿佛要碾碎所有进出的人类。

到了晚上，顾安再次来到九中，从上次翻进去的地方进入学校，现在看来当年在学校翻墙出去上网的技能倒是派上大用了。

来到教学楼前，顾安缓步走入其中，一进入教学楼，入口的光芒便再次被吞噬，那滴答滴答的声音随即响起。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没必要每次都来一下前奏？”顾安说着话，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根，他不算有烟瘾，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抽，除非是他心里茫然的时候。

香烟烟头的亮光在黑暗中，随着顾安的呼吸一明一灭，就好像心跳一样，很快一抹血红在黑暗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