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小时候在芊山弄的。这是小伤,跟陛下所受的伤没法比。”
君穆风不说话,定定看着她,双眼如两盏灯,似乎能照得她心中纤毫毕现。
云舒有些心慌,急忙掀帘出去,把方子放在若湛手中,仔细交待了煎药的方法,嘱咐道:“今晚留心,看陛下是否发烧。若是发烧,就立刻叫我。”
说完抬脚想走。
若湛一把拉住她:“岚昔,你今晚能不能守着陛下?要是陛下发烧了再去叫你,一来二去的,又要一会儿工夫,我只怕耽误了。要是惊动了人,就更麻烦了!”
云舒正不知该不该答应,就听身后门帘一响。紧接着就是君穆风温润的嗓音,这声音略带责备:“你还真是不客气,就没想到这样有损岚昔闺誉?快送岚昔回去!”
若湛瘪着嘴,小声分辩:“我还不是担心陛下的伤。”
君穆风道:“这一点小伤,不至于发烧。”
若湛像个楔子一样钉在原地不动。
眼看君穆风皱起了眉,云舒忙打圆场:“不如我等陛下歇下,把一切安置好了再走。陛下受伤是被我所累,若是不管不顾,我心里过意不去!”
话音刚落,若湛就刷的一把掀开了帐帘,动作快得像是拔刀。
云舒本想等药熬好再进去的,这会儿只得与君穆风一同进帐去了。
穆风走到条桌前坐下来,示意云舒也坐。
出门在外,带的家具都是轻便小巧,可折叠的。这条桌窄而矮,两人在两侧相对而坐,距离不过一尺。
一抬头,就是呼吸相闻,四目相对,着实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