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灏这才走到二楼凭栏处，向下说道：“高毅，你胆子不小，连我的人你都敢动？”

高毅一看是楚灏本尊没错，忙朝着上面喊话：“太太傅大人？！你、你的人，是哪位呀？”

而且他没理解错的话，是那种“你的人”吧？

朱莺莺在这时，从楚灏的身后探出脑袋来。

高毅一看，哆嗦的伸出手：“是……是……”

楚灏的表情已经不言而喻。

高毅这才忙道：“误会呀！误会呀！哎哟，这……”他突然吼他的手下：“还不都下来？！”

“额、是！”手下们便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本来见着楚灏时，他们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楼下高毅想要把这件事混过去，便是连连弯腰着说：“真对不住啊，太傅大人，我实在没想到，您的口味跟我……”他说着忙打打自己嘴巴，“不是！您……怎么……这……她何德何能呀？”

高毅说着，还看了朱莺莺一眼。

朱莺莺感觉有被冒犯到！

楚灏的目光也是瞬间凌厉，他冷声道：“高毅，我看你今日是不想离开清苑酒楼了。”

“不敢不敢！”高毅忙跪下了，他道：“我给太傅大人，给小师傅赔不是！”

欺软怕硬、溜须拍马是高毅的拿手绝活了，他对待比他地位低的人有多恶劣，那么他对着地位比他高的人，就能有多没脸没皮。

听见他的话，朱莺莺在楚灏身后嘟囔：“我又不姓小。”

今天高毅还有他府上的下人们，总爱叫她做“小师傅”，而且语气中总有调、戏的意味，这让她很不喜欢。

楚灏侧头看了一眼朱莺莺，接着对楼下高毅道：“你若还是没有诚意道歉，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高毅惊慌的抬头。

“上来。”楚灏声音里已经带着怒意。

高毅这才知道，朱莺莺对楚灏来说很不一般，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楚灏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这女子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不过这下，他片刻也不敢懈怠了，忙走上二楼，又在楚灏与朱莺莺的面前跪下，还结实的磕了一个响头，道：“给太傅大人，小师傅赔不是。”

“朱师傅。”楚灏纠正他。

高毅马上说：“给朱师傅赔不是。”

楚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转头去问问朱莺莺：“你觉得可以了吗？”

朱莺莺刚才就在想，一个户部尚书竟能做到这个地步，他到底是有多怕楚灏，这时被楚灏问到，她又想，到底是个户部尚书，万一给他逼急眼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可别因为她自己，而给楚灏树敌了，况且她也没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还广而告之了高毅的劣行，给京城的女孩子们提了醒……

想到这里，朱莺莺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