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凝还是后来才发现季南卿的手受伤了。
他伤的是左手,这个时候又是天黑,要不是温凝下车前和他道别,握他手的时候蹭到了血迹,她都不知道。
晚上九点的时间,温良庸和张茹苓就看着女儿脸色难看的把季南卿带进了家里。
夫妻二人像是看电视剧似的,看着温凝把季南卿安顿在夫妻两人身边,自己上上下下地跑着去找医药箱,然后一脸严肃地给季南卿包扎伤口。
温凝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只专心地盯着他的伤口看。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说来也奇怪,温凝一个从无跌打损伤的大小姐,这个时候处理起伤口来倒是像模像样的。
他们只是不知道,上一世,在温良庸和张茹苓去世之后,温凝受过多少伤,自己包扎过多少次,眼下的熟练,其实都是熟能生巧。
温良庸和张茹苓就坐在一旁,和季南卿闲聊着。
“南卿啊,怎么大晚上的还受伤了呀?怎么也不知道小心一点,看我们囡囡都心疼了。”张茹苓笑。
“晚上在家的时候,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伤的。其实没什么大事,谢谢伯母关心。”
温凝一边给他涂碘伏,一边轻轻往他掌心里吹气,那种痒痒的感觉,好像一路痒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