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瞅瞅地下担架上的方貌,他睡得正酣。问道:;这位患者可是方貌?
小祖答道:;没错。
老祖目光移向远处。远处方肥正背着方腊在路上狂奔。
老祖摇着头批评了一句:;小祖,做人不能太坏。你给病人带路用不着跑那么快吗?
小祖;嘿嘿!一笑。;就当考验他好了。
又过了好一会,方肥气喘吁吁背着方腊才跑了过来。真个满头大汗,浑身湿透。方肥把方腊放在石凳子上,;吭哧!吭哧!夸张地大口喘着粗气。
方腊有些心痛的说道:;有劳二弟了。
方肥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喘过一阵子,好受一点了。不过,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大哥,跟着你做任务,太锻炼人了!
方腊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了下自己的半边脸。
老祖瞄了瞄方肥,夸了一句:;这位方校长的轻功不弱呀。抬人的和空跑的都没有让你跟丢。
方肥苦笑。;这位老伯,你就别挖苦人了,我浑身上下现在都要散架了。
;年轻人多少经不起一点表扬,一夸就傲、一胖就喘。
;你是老祖兽医吧?
;正是你老祖爷爷。
方肥又冒汗了,打个招呼多出个祖爷爷,这老家伙故意的吧?明知对方故意的也得叫。没办法,谁让人家姓的好呢。
;老祖……爷爷,能不能先给口水喝?
;这位仁兄,这里有水。小娄指着桌上那壶茶,又说了一句:;可惜没有干净的杯子了。
方肥眼睛都绿了,走过去。直接无视桌上的俩个茶盏,端着壶,对着嘴;咕嘟!咕嘟!一气而尽。
;这可是上好的毛峰,你这么喝是在洇牛呢。老祖心痛的嘀咕一句,目光落在方腊脸上。他仔细端详半天,问道:;你就是方总教主?
;正是方某,老祖……好。方腊果断地把;爷爷给省略了,要不太吃亏了。
;看方总教主的尊容……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
方腊咧嘴一笑。;我晚上常常被自己帅醒。
;没自信的都这么替自己吹牛。一别数年,看起来你变化不大。
方腊有些奇怪,反问:;我和老祖初次相遇,怎地成了一别数年,难道老祖多年前在梦里见过方某不成?
;那日在赵校长追悼会上,像今天一样你老祖爷爷曾经仔细端详过你很久,你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都记着,难道你已经忘记了?
;赵校长的追悼会上……我怎么不记得那日见过老祖?
;年轻人啊,没有眼色也就算了,没想到连记性也这么不好!老祖可真会教育年轻人。
小娄过来插了一句:;老祖爷爷,那天前去悼念赵校长的有上千人,我看方总教主那天光顾着哭了,怎么会注意到你。
;老夫站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光芒万丈,只有瞎子才会看不见。还是他眼神不好,要不就是他记性不好。老祖更会吹。
小娄对着方腊深施一礼。;小可娄敏中,见过方总教主。
方腊摸着伤口。;方某有伤在身,不能还礼,还望见谅。
;方总教主何必见外。对了,方总教主的伤好点嘛?
;多谢娄……贤弟记挂。还别说,小祖这位兽医的水平真不是盖的。方腊有些自嘲地说道。
;那是,也不看小祖是谁的孙子。有人夸孙子,老祖马上一脸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