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的,那些贼人死了头领,本身便无心恋战了,又看到那两个杀神无人可挡,当下发一声喊,各自逃命去了!
关羽、刘甫各引一队追杀上去,降者无数。
中午十分开了城门,不过两刻钟,贼人死散逃降,围城之势立解!
“明庭!”
杜攸正在县衙里焦急踱步,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忽听得有人喊,不由一个哆嗦,颤声问道:
“如,如何了?!”
刘贤大踏步进了前厅,身后跟着关羽与刘甫二人!
二人一身献血还未干透,血腥气还萦绕口鼻!
“啊!伯文,胜、胜了么?!”
“回禀明庭,幸不辱命!”
“啊!好!好!好!”
杜攸骤然瘫倒在矮榻之上。
刘贤完全能够理解,杜攸是个纯粹的书生,一辈子没有见过军阵,更别说杀人了。
此番孙二围城,一是孙二却是凶名在外,动辄杀官辱民,二是他实在没有见过厮杀,因此才把刘贤看做救命的稻草。
他却不知,在军中做个书吏就通军阵了么?!
但无论如何,他作为一县之长守土有责,如今斩破知名流寇,也可算作政绩上光彩的一笔。
“明庭,此战关队率与仲武建功不小,全赖他们二人用命,请明庭为他们表功!”
刘贤业务精熟,给了领导帮忙,领导松了口风,自然就可以打蛇随棍上,趁机要点好处。
当然,顺便笼络住关羽,让自己的安全度更高一点,距离自己‘苟起来舒服’的目标更近一些,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关某不敢居首功,此战乃是刘主事先一步射杀贼首,致使贼众大乱,某家与这位小郎君才能轻松取胜!若说功劳,刘主事当居首功!”
关羽抱拳朗声道。
“好好好!都有功、有功!伯文果真是文武皆通,某没有看错人!某这就表奏你等功劳,相信不日奖赏便能下来!众将士皆有功劳,稍候三位与我一同出衙,咱们开了府库劳军去也!”
当下杜攸写好表功文书,着手下驿卒送往涿郡,便与刘贤三人一起出县衙劳军去也。
劳军毕,处理好原县尉抚恤之事,刘贤便与关羽住在了县衙之中。
特意着刘甫采买了酒菜,三人围坐在桌前,饮酒畅谈起来。
刘甫毕竟年轻,饮了几杯便伏案睡了,只留刘贤、关羽月夜长谈。
以刘贤前世经验,只要能亲密的坐到一个桌上喝酒,基本所想的事情就有门儿了。
“啊,原来刘主事竟贵为汉室宗亲么!”
关羽惊讶道。
酒喝的不少了,关羽原本就红的脸更是“面如重枣”,说话间也爽快豪气了许多。
刘贤心中明白的很,感情沟通的应该是差不多了,才委婉的道出了自己出身。
“正是!只是远枝血脉,谈不得什么贵不贵的!我与云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今晚只有刘伯文、关云长,却没有什么宗亲不宗亲的!”
刘贤醉眼朦胧道。
喝酒喝到三分醉,演的云长直流泪!
关羽动情道:
“未曾想关某漂泊几年,竟在此处遇到郎君,何止君有相见恨晚之意,某家亦是如此啊!”
史书上记载关羽傲上爱下,自己半场酒宴下来也深深认同这一点,若是此时跟他端个什么“汉室宗亲”的架子,只怕他便会立马走人!
何况刘贤本身也不以为意,更打心眼里敬重甚至崇拜关羽,因此,二人畅谈至月上中天,依旧不觉困意!
“当今天下,宦官、外戚垄断朝纲,满朝俱是碌碌之辈!更兼卖官鬻爵,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当真生民多艰兴亡皆苦!他日若依某心愿,除贪官杀污吏,驱外族平贼寇,还百姓一个朗朗世间!”
刘贤举杯对月肆意道。
“好让我安安全全苟上一苟,轻松自在一点吧……”
刘贤心中跟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