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柱吾弟,收到君来信吾心甚慰。汉室无道,民生多艰,天赐大贤良师济世度人,合该代汉而立。
君能与安平王刘续同归我军,乃是识天时、辩大义之举,我已派手下大将高升携十万大军而去,盼君说服郡内,大开城门,如此可不兴刀兵,官民皆安。
安平国相孙根老弱不堪,君乃治世之才,当取而代之。日后立国,君当封侯拜相!
地公将军宝。”
小小的一张纸,郑文看了盏茶时间。
当他再抬起头时,已是泪眼朦胧!
“郭长史,这、这是真的么?!”
郭立脸色大变,强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我没做过,莫要诬陷好人!”
此言一出,郑文身子晃了一晃,悲愤道:
“为做过?!你怎知我说的是什么?!
郭立!
你、你身为长史,国相病重你不竭心平乱,竟还要沟通贼军!你、你……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郑文瞠目喝道,随即气上心头,倒了下去!
“郑决曹!”
众人大骇,连忙接住,顺带看到了纸条内容。
“说!将你的身份说出来,都做过什么事,说与各位听一听!”
刘贤见众人看了纸条脸色大变的样子,转身吩咐道。
那压上来的汉子诺诺说道:
“小人乃是地公将军张宝帐下信使,负责沟通各方渠帅。
早先潜入信都城,趁机游说朝廷官员,以便……”
“都有谁。”
刘贤沉声道,转眼看向屋内众官员。
“有、有郭长史、韩议曹、彭奏事……”
这汉子每说一句,便有一个官员脸色瞬间煞白!
那些挺身而出准备慷慨就义的人便更愤恨一分……
郑文悠悠转醒,看到这一幕,更是心焦,仰天怒喝:
“投身事贼,你们有何面目读圣贤书?!有何面目面对你们列祖列宗!呸!老夫羞与为伍!”
众人悄悄移动开来,将点了名的几人孤立出来。
“报!”
有小校进门来报,道:
“禀司马!从他们家中都搜出了金珠财宝,勾连书信!”
刘贤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了地。
“尔等,有何话说?!”
刘贤冷声问道。
郭立等人脸色灰暗,垂头不语。
“最先与你们勾连的是谁?!”
刘贤又问。
那汉子看了看四周,咽了口唾沫,伸手指道:
“是彭奏事……”
“来人!将他与彭丰拉上城头,祭旗!”
刘贤冷声道。
“不可!我是地公将军信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那汉子挣扎喊道。
“你算的什么来使?!反国逆贼罢了!”
刘贤挥一挥手,手下虎狼更不管他,拉了那汉子便出了房间。
彭丰垂头丧气,半句话也没有说。
谋反大逆,罪该车裂!
“郑决曹,以你之见,大汉律法之下,他等该判何罪?!”
郑文身为决曹掾史,判决罪行正是他的本职工作。
“……大逆之罪,抄家灭族!”
“来人,压下去,重点看押!待某守住信都再拉他们出来看看,看他们羞也不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