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一听声音,晕晕乎乎的的脑子蓦然一清!
急忙看去,只见侧院门前立着一个面容清朗的汉子,身高八尺上下,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好,用一方包巾仔细包住,手握一本书卷,正皱眉看着自己。
刘贤一下酒醒一半,史载高顺清白有威严,不喜饮酒。
自己只顾了来见高顺,却没想到自己这副状态可能很讨人厌……
刘贤勉力挣开众人,几步行到高顺身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清白有威严”确实对上了……
“某家刘贤刘伯文,尊驾可是高顺高仲达?!”
高顺皱着眉头,稍稍撤了半步躲开酒气,抱拳道:
“某家正是高顺。府君星夜来此,专为寻某而来?!”
“哈哈!正是!”
刘贤看了他人,虽然还没有瞧见真本事,但已然相信了他便是高顺,陷阵营的那个高顺!
当下便将甄婉之言说出,胜意邀请高顺出仕安平。
岂料高顺沉下脸来,道一声“胡闹!”,反身便回小院而去!
刘贤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跟上,甚至还有心转身挥手,叫其他人退下。
吐了许多酒水,又被高顺激走半分酒意,现在的刘贤思维勉强跟上溜了,略一思索,便知高顺碍于面子,不愿走“裙带关系”……
“府君请回吧,顺无意出仕。”
高顺拉着脸道。
刘贤眨眨眼,嬉笑道:
“嗐,哪里有什么府君不府君的,仲达是甄家婿,某亦是。贱内与尊夫人乃是姊妹,你我二人不论官民,只说亲戚罢了,亲戚来访,仲达怎能拒客?!”
高顺只得让开道路,请刘贤进门坐下。
“仲达是谯县人士,怎会来到冀州?”
随意闲聊几句,刘贤状若无意的问道。
高顺轻轻摇头,缓缓道:
“府君不知,某家家境贫寒,阿翁早丧,阿母带我与兄长北上并州投奔族叔。方到上党郡,兄长体弱,又病又饿之下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西去。
我与老母继续北上,于一个雨后迷失路途错转山林……
荒林无食,待某寻到大路之时,我母子二人都累倒在地。
幸得甄家商队路过救助,这才捡了两条命来。”
“对上了、对上了!”
刘贤心中转了几圈一下了然。
历史上高顺应该是吕布募兵之时追随的他,而吕布是因为丁原任并州刺史才征召起来的,丁原任刺史是因为原刺史张懿被南匈奴作乱攻杀了……
这样算起来,丁原现在应该就要继任并州刺史了,而吕布因为其武勇之名,也将会被丁原征拔起来,然后并州募兵……
如果没猜错的话,高顺按历史轨迹应该快要去并州了吧?!
“……数月前某本有意去往并州再寻族叔,因拙荆与尊夫人姊妹情深,便想等尊夫人出阁之后再行启程。”
“对上了!对上了!”
刘贤心中笃定道。
“却不想拙荆自作主张,倒是给府君添麻烦了。”
高顺歉意躬身。
“麻烦?!不不不,一点都不麻烦啊!我很感谢她啊!感谢她八辈儿祖宗啊!!!”
刘贤心中大叫道。
“仲达说的哪里话来?!某非但不觉什么麻烦,反倒是又惊又喜啊!”
刘贤起身道。
高顺一愣,道:
“惊从何来?喜又何意?”
刘贤越过客座案几,来到高顺身边,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