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冀州牧韩馥府上。
韩馥坐于主座,堂上灯火通明,堂下文武众人齐聚。
“使君,今公孙瓒领数万幽燕壮士而来,假托除董,实则图谋使君,乃是假道伐虢之计,使君应该早做提防!”
堂下众人其中之一进言道,正是荀谌荀友若,乃是荀彧之兄!
“友若之言有理。公孙瓒依仗军武,竟然觊觎冀州,众将官谁可与某挡住此僚?!”
韩馥沉声道。
手下一员大将跳了出来,大声道:
“使君!某愿领兵抵挡公孙,使之不能踏入冀州一步!”
韩馥大喜,道:
“有子仁出马,某无虞矣!”
荀谌转头凝目一看,见是麴义麴子仁,面上便是一沉。
当下众人商定,令麴义领兵一万,明日前出河间抵挡公孙瓒!
当晚散会,麴义回到府邸,正欲休息,便听老仆禀报有人来访。
麴义连忙披衣而起,使人接了来人进府,细看之下竟是荀谌!
麴义请荀谌入座,问道:
“啊!原来是友若兄!不知兄长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来人一袭黑衣,正是荀谌,此刻闻言便道:
“正为救子仁而来!”
麴义大惊,连忙道:
“兄长此言何意?!某有何难?!”
荀谌道:
“子仁可知公孙瓒为何无故兴兵?”
麴义皱了皱眉,道:
“弟实不知!”
荀谌道:
“那子仁可知如今冀州将要大变?”
麴义大惊,连忙拱手道:
“兄长,冀州物产丰饶,兵甲齐备,便是公孙之辈不过癣疥之患,缘何将要大变?!”
荀谌摇头一笑,道:
“子仁不知,某才来搭救子仁啊!”
麴义连忙避席躬身,口中道:
“请兄长指点迷津!”
荀谌上前扶起麴义,拉到身前,附耳低语。
不多时,麴义脸色大变!
次日天明,麴义领军出邺城,行至斥丘,忽然反叛!
消息传到邺城,韩馥又惊又怒,手下首席大将麴义的背叛,让韩馥深觉恼怒!
“来人!点兵!麴义此贼安敢背我,不杀此贼誓不罢休!”
州牧府中,韩馥暴跳如雷。
他不得不做这样的状态。
麴义的反叛让韩馥一下明白,自己入主冀州时日尚短,部下众人未必真心归服,此时若就此忍让,只怕自己这冀州牧便做到头儿了!
府内议事之人各自不语,互相观看。
颍川系的荀谌、郭图、辛评,冀州系的审配、田丰都是默然不语,不发一言。
只有长史耿武、别驾闵纯义愤填膺,大骂麴义!
“无需多言,明日点起三万兵马,踏平麴义!”
韩馥大手一挥恨恨道!
“整个冀州牧的幕僚们竟然都与某离心离德?!待某讨平麴义,挟大胜之威,看你们谁还敢不尽心!”
韩馥阴着脸看着府内众人,心中恼道。
次日天明,军营中点起将校,直扑麴义所部。
以三万对阵一万,还有不胜利之理?!
但事实证明,并不是人多就能打胜仗,将帅的能力甚至比人多更重要。
韩馥大败,三万人马只剩一万多人,其余或死或降,都归了麴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