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中,刘贤拉了郭嘉进府,竟不着急问计了!
反倒是拉了荀彧、沮授、郭嘉,就在大堂之上支起了桌子——自从上次将案几拼起来后,刘贤就命木匠打造了许多套桌椅。
然后丢下众人,亲自下厨而去!
留下了堂内三人面面相觑。
“呃,文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郭嘉笑着道。
他生性不拘小节,此刻坐在后世才能得见的“椅子”上,脱了鞋子,一只腿支在椅子面上,另一只腿踩在椅子下方的横杆上,轻轻抖着。
荀彧皱眉看着他,伸手虚点,摇头无奈道:
“奉孝,你这轻浮的样子今天不能收敛一点么?!公与兄生性严谨,莫要失礼啊!”
郭嘉便看向沮授。
沮授轻轻抚须,微笑道:
“无妨、无妨!奉孝当是胸怀大才,这才放荡不羁,不拘小节,能成大事。”
“呵呵,公与兄倒是好脾气,不知道刘使君脾气怎么样!”
“主公为人和善,自身虽然礼节不亏,但对下属却一向平易近人。”
沮授微笑道。
“哦?!老好人儿啊?!”
沮授深深看了他一眼,笑笑不语,转头看向荀彧。
荀彧的脸已经黑了。
“哈哈!文若不必如此,某收敛一些便罢了!”
郭嘉嘴里说着,但椅子下面的腿却始终抖个不停。
荀彧一向清白严谨,底子里便是稳重之人,虽然如今年轻,还有几分活泼的精神,但事实上,工作起来便可看出他的居中持重的性格。
此时也不愿郭嘉给刘贤留下坏印象,当下便说了几句,郭嘉也不以为意,不过还是稍稍收敛了一番。
不一会儿,刘贤与几名仆从端了菜品进屋而来,还未将盘子放下,香味便飘了出来!
郭嘉一下来了精神,看着那几样油光鲜亮的菜肴,不由道:
“刘使君竟然还会行如此卑贱之事?!看起来还很是精通!”
荀彧脸一黑,桌下的脚狠狠踢了他一下。
刘贤却不以为意,道:
“呵呵,会,怎么不会,幼时家贫,柴米油盐都要亲自操劳,若不会这两下手段,只吃生米生菜,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郭嘉闻言抬起头来,细细看了刘贤两眼。
随即若无其事,拿起筷子便夹了一片香菇。
香菇油菜。
“来来来,原早就想亲自做一桌菜,感谢二位先生地鼎力相助,这才有某得今天。
奉孝倒是好运气,偏偏就赶上了!
来来来,趁热,快吃!”
刘贤坐了下来,一手端碗,一手持筷夹菜,宛如寻常农家。
沮授眯着眼看了几眼刘贤,依旧如平日般,细嚼慢咽,优雅淡然。
荀彧亦是如此。
只有郭嘉,学了刘贤的样子,将菜夹到自己碗里,拖起小碗便连菜带饭向着自己的嘴里扒了起来!
“唔!简直太好吃了。”
“尝尝这道菜,糖醋排骨!”
“这道,清蒸草鱼!”
“……”
一时间,郭嘉下筷如飞。
饮醇酒,食美味。
连续三天,都是如此。
这下连郭嘉都坐不住了。
“文若,这就是你信中说的‘胸有大志’的主公么?!”
郭嘉瘫坐在罗圈椅中,舒服的直哼哼。
荀彧在书案中抬起头,笑了一笑,道:
“怎么,奉孝一向自诩看透人心么,这几天下来,看透了?!”
郭嘉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