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徐嬷嬷愣住了，因为她完全没搞懂张自妍的意思。

兴师问罪？试问她做错了什么就要兴师问罪？

“徐嬷嬷不必惊慌，怕是您平日里事多，忙得顾不上浣衣局的所有事宜。”说着，张自妍递了个眼色给小杏，示意她把衣裳放在了徐嬷嬷的案桌上。

徐嬷嬷也不懂张自妍在说什么，瞅了一眼那衣裳便看向张自妍，笑得有些尴尬。

张自妍也不管徐嬷嬷怎么样，声音幽幽道：“徐嬷嬷，本不想打扰您的，但是事情发展的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相信衣裳下水过几次，您应该看得出来吧？”

这徐嬷嬷早些年是浣衣局洗衣裳的宫女，也是时间沉淀才升职到现在的地位，张自妍相信她定是不会忘了老本行。

徐嬷嬷依旧有点小糊涂，但提到张自妍的问题，她还是挺有自信的。

“姑姑说的不错，虽然我现在不洗衣裳了，可却对每件衣裳都有检查，更是对衣裳有独到的……”

不等徐嬷嬷的话说完，张自妍当即打断：“徐嬷嬷，您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可真就要兴师问罪了。”

徐嬷嬷怔怔的看着张自妍说不出一句话来，依旧是那个糊涂，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懂张自妍兴师问罪的点是在哪。

难道是这件衣裳？徐嬷嬷狐疑的看向那件衣裳，虽然心里依旧困惑，但却没有问出口。

这时，宫女端来了茶，徐嬷嬷笑容可掬的看着张自妍刚要让她喝茶，却听张自妍说了句：“不必了。既然徐嬷嬷都这样说了，那就劳烦徐嬷嬷帮我看看这衣裳下过几次水可好？”

“当然可以，妍姑姑言重了，能为姑姑办事是我的荣幸。”徐嬷嬷说着便捡起李胤的衣裳，抓起来又是闻又是捏的，唯独没有打开检查一下。

这不，检查过后，徐嬷嬷很是自信的跟张自妍说：“姑姑，这衣裳只下过一次水，而且这香味还是浣衣局的。”

说完，徐嬷嬷不禁有些奇怪了，难道张自妍来这里是为了赏赐她们的？不就是洗了个衣裳吗？不至于吧？

难道……是因为张自妍和李安睿恃宠而骄，故意来炫耀的？

张自妍听了徐嬷嬷的话，当即满意的一笑道：“徐嬷嬷，我记得你刚刚说这衣裳在浣衣局洗完都要经过你手检查的，怎么见你好像对这衣裳没什么印象呢？”

此话一出，徐嬷嬷立马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扯了扯嘴角，连忙解释：“是这样的妍姑姑，慎真现在不干粗活了，我要做的事情有一部分是要经过她手的，毕竟是拿俸禄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对吧？”

张自妍挑眉一笑，看着徐嬷嬷问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衣裳破损的地方是慎真弄的？”

“破损？妍姑姑，这是不可能的事，浣衣局向来守规矩，即便是弄坏了衣裳也不会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徐嬷嬷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张自妍是来这里讨说法的，她怎么会想到她那么好心来这里感谢她们呢？

“徐嬷嬷，你都说了没经过你手，但是那破口是怎么搞坏的，你应该看得出来吧？”说完，张自妍便坐在了一边，她倒是要看看徐嬷嬷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而徐嬷嬷狐疑的转身，翻开衣裳便检查了起来，待看到衣裳上的破口，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