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声洗完澡下楼倒温水,发现容川居然还在,他身上乌压压的好像顶了一团乌云,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但他心情不好也没拉着脸,唇边依旧含着弧度,但眼神却含了一层薄冰。
“身体不舒服?”秦晚声端着温水,走近他。
容川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他仰着头,眼底的寒冰消散,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秦晚声,如果我说,我现在有一点点不开心,你能哄我吗?”
因为他们之间除了这层协议夫妻合作搭档的关系以外,他没有资格要求她做什么。
他能笃定自己不会一见钟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她产生什么情愫,才更加纠结与困惑,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会牵动他的情绪。
“许幸说,你可能会是我病的解药。”容川说过不对她说谎,那就不说谎:
“你能哄我吗?”
容川这张脸,摆出这样示弱的眼神与表情来看人,是个正常人就没有办法拒绝这男人的撒娇。
秦晚声“嗯”了一声,问他:
“所以这次又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生气。”
“有人给我发了一段你们聚餐的视频,我不想你和其他人打打闹闹。”
秦晚声差点没被他这话给说跪下了。
卧/槽?
兄弟你干什么呢?
要不是对象是容川,秦晚声一巴掌就给他甩过去了。
但容川这话……不像撩妹话术。
秦晚声想了几秒,她伸手,在他发定揉了两下,说:
“现在呢?”
她没有和那两个男生动手动脚。
容川点点头:“好一点。”
好一点。
秦晚声推着他的轮椅,推出门,到院子里来。
秋季的夜晚晚风很凉,吹在身上,将人冻的刺骨。
容川不明白:“为什么要出来?”
“冷静冷静。”秦晚声手搭在轮椅上,她说:
“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处理过你这样症状的病人,是一个弟弟。”
秦晚声想到容川说发病理由,她忙不迭补充道:
“不熟,就匆匆见过几次面而已,我脾气不好,我没那耐心哄着,我就直接给他劈晕了,或者寒冬腊月把他绑到雪地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居然还真的有用。”
她也是惊奇:“虽然现在没下雪,但外面还是挺冷的。”
容川扭头望着她仰头仰望星空的侧脸,容川在心里默默道。
或许,不是因为雪地的冰冷而让病人清醒。
太冷了,很少人有人会愿意大晚上在外面晃悠,没什么动静,就只有两个人,没有别的人。
没有别的人。
容川默念这五个字。
他不希望她身边有别的人。
可是她跟他没有关系,所以无法管束到她,这样会让她讨厌的。
容川没被哄好,秦晚声没过多久就开始打哈欠犯困了,秦晚声看他状态还行,比起之前好很多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你状态还行,有不对来喊我。”
容川点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