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才松了几天啊?
陛下就又立了掌印太监。
掌印,掌得不是太监官印,是皇朝玉玺。
让曾经在朝堂上搅风搅雨的谢琢担当这个身份,他们如何能放得下心啊?
昨日还对陛下推崇至极的官员们此刻俱是痛心疾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以求陛下不要犯糊涂。
而在这种气氛下,皇帝陛下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眸中甚至有着一丝看戏的戏谑。
古人说高不胜寒,楚宸也极为认同这点。
因为在他的位置上,能清晰看出来那些人的算计,也能看得出他们对于谢琢即将上位的恐惧。
若是以往,他不介意以其他更为迂回的方式来制衡朝臣。
但今时不同往日,一夜深思过后,楚宸发现,这竟是他唯一能给谢琢的,具有安全感的东西。
他不会让人来破坏,更不会改变想法。
这无关国家,只关乎他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动心。
“朕效仿先皇,”在朝堂上越发喧嚣的时候,他终于息怒难辨的开口:“诸位爱卿觉得先皇的决议有错?”
当然有!
先皇让太监进入朝堂,便是打错特错。
所有朝臣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那些个暗无天日的过去,他们简直不想去回忆。
但不管心中有多少恼怒,他们这一刻都不敢说出来。
对子骂父,还是对着天子骂先皇,他们是嫌命长才敢这般做。
“陛下,先皇无甚大错,但如今那规矩终究是不符合本朝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