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了先辈的罪人。

敢把《耶稣》当做迎客图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墨子染。

“也不知道墨子染的金主是谁。”沈卓熙长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敢用墨子染啊。

向东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墨子染的事，他的背后有个下单的金主，所以虽然墨子染是头号赏金猎人，但是其实一年到头的百分之九十的单子都是给固定的人做的，这个金主很有钱，非常有钱，有钱到能让墨子染把法蓝里诺宝石扔在草地上晒太阳。

“不过有人说墨子染其实和杀破狼有关系。”沈卓熙其实之前也怀疑过他要找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在杀破狼组织里，但是杀破狼虽然名头响彻国际，却没人真的见过。

向东的脑袋其实已经有点接受不了这些爆炸性的信息了，这两天顾念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

先是GK，现在居然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墨子染的窝里，但凡今天没有三爷在，他绝对跳起来就走。

直到傍晚，顾念和霍祁严才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他们的身上还穿着消毒服，帽子口罩捂得严实，墨子染冲着顾念招了招手，她和霍祁严去换了衣服洗完手之后才走了过来。

屏幕上是他们这几天翻了无数次的资料，墨子染指着其中一行符号说道：“这个你们有没有看到过？”

顾念的目光从那行文字上扫过，目光微微凝起。

她打开了一个虚拟的IP网页，然后敲击键盘，一行符号从指间流出，页面跳进了一个数据库。

这几天她在找自己的那些单子里，看到过类似的符号。

这是个国家生物研究所的数据库，编号是9501。

顾念快速翻动资料，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一连两天，顾念和霍祁严都在墨子染的实验室里研究药剂。

白鹤轩在知道了他们去的地方居然是墨子染的家的时候，后悔的捶胸顿足，只要掉了队一次，就不知道顾念会扔出什么炸弹。

晚上。

顾念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摘了手套走出实验室，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眉头微微凝起：“韩靖？”

“队长，你可以来一趟吗？”韩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今天是GK的决赛。

白鹤轩的手上只有四张票，但是这会儿他们跟着顾念直接到了后台，连检票都省了。

早上许彻几人就到了京城，问顾念会不会去看比赛，她也只说有事，可能到不了场，所以白鹤轩和向东几人本来都打算好了要自己来看比赛，却没有想到临时接到消息，要他们去墨子染那接人。

还是叶教练出来接的他们，在看到顾念的时候叶教练满头大汗，但是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这个态度让顾念心中一沉。

路过转角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楼梯口绕了出来，刚好和顾念迎面相对，顾念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上次比赛上场过的候补杨锦。

杨锦显然也还记得她，在对上她的目光的时候，立刻反射性的低下了头。

顾念收回了视线，跟着叶教练进了GK的休息室。

沙发前，一群人围在那里，韩靖和雷潇居然也在。

叶教练抢先走了两步：“你们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是叶教练的声音，那些队员都急忙散开，但是很快他们中的老队员又看到了叶教练带来的顾念，于是本来要走的人也停了下来，老瓜的眼里里带着不甘心和怨愤，却最终转开了眼睛，什么都没说出来。

上官恺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右手平放在身前，但是依旧在微微抽搐着。

顾念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快速沉了下去，她蹲在沙发前，小心的碰了下上官恺的手腕，有些浮肿，但是上官恺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比疼痛更可怕的是，他感觉不到疼痛了。

韩靖死死地咬着舌尖，用疼痛压下了哭腔。

上官恺的手，他们每个人都很珍惜。

上官恺慢慢睁开了眼睛，脸色依旧很苍白，但是在看到顾念的时候，他笑了笑：“我还以为幻听，队长。”

队长？

白鹤轩原本正在为上官恺的手腕揪心，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了上官恺的话，他的反应放慢了好几秒，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词，在脑袋里默默过了三次，一道雷炸开了。

谁是队长？

顾念？

顾念是谁的队长？！

卧槽！

他僵直了脖子去看旁边的沈卓熙和向东，却发现这两个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睁的大，比他的状态也好不了多少。

向东的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炸起了小烟花，一阵阵儿的，轰轰直响。

旁边有一些新来的队员，在听到上官恺的话是也是一片惊愕，他们的队长，在叫面前这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女生队长？

他们下意识的去看韩神和雷神，却发现他们两个居然红了眼睛，然后像是怕被人看到似的，都转过了头，悄悄地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霍祁严原本慵懒靠着墙壁的身体微微一僵，眼底有什么在快速沉浮，然后融于一片渐渐亮起来的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