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人轻声说道。

明明上一次交流的时候，还是没有多长时间之前，但是现在听到这个声音，总感觉恍如隔世一样。

颜父慢慢的转头看着门口，房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进来了。

从开始想念起颜母的好之后，他就觉得，颜母其实也挺不错的。

今天的颜母似乎化了个淡妆，穿了一条长裙子，看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不打扮的黄脸婆的样子。

看起来很温柔，就好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颜父有些恍惚，就好像两个人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但是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之后，他终于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颜母脸上的表情很冷淡，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一样。

可是，颜父很清楚，颜母之前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的。

她很温柔，一直都是。

“现在愿意签字了吗？”

颜母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早已经不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了，他记忆里面的那个男人，早就已经死了。

颜父沉默了良久，突然苦涩的笑了笑。

“你非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我们两个人之间明明过的很好，其实可以不离婚的，我可以改。”

颜父有些急切的说道。

尤其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手忙脚乱的时候，他就越发的想念起面前这个人的温柔了。

再也没有了早上可口的饭菜，再也没有了疲劳时候的按摩，再也没有了那个任劳任怨的身影了。

家里面的衣服似乎已经放了很久了，他上一次洗衣服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十来天之前了。

他前两天想穿衣服的时候，甚至发现自己没有干净的衣服能穿了。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

同时，他也在试探。

试探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颜母还有秦牧柏做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你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还有女儿，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早点散了吧，我很累了。”

颜母一直很冷静，甚至是冷酷。

“可是她们还是没有名声的！而且她们现在都已经被关起来了，没有几年她们根本就出不来，她们的存在，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影响的！”

颜父说道。

“你还要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颜母冷笑了起来，问道。

“我……我…”

颜父说了半天，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了。

“签字吧，如果你还不愿意的话，那么咱们就直接上法庭。”

颜母再一次拍了拍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态度极其的强硬。

这是今天秦牧柏要求她来的，自从那些事情秦牧柏表明要帮忙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消息。

她知道这个男孩子手段通天，也知道对方没有任何恶意，她相信秦牧柏，所以，她今天带着离婚协议找来了，她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秦牧柏到底是做了什么。

她也一直秉承着对方最后提醒的话，他说，她今天的态度必须得强硬一些，这样颜父肯定就不会拒绝了。

颜父沉默的再次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发妻，随后，慢慢的拿起笔，开始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