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扣了扣桌面，才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过一看，是林瑶书的电话。

“怎么了？”陆礼刚刚接通，便听到了林瑶书略显疲倦的声音。

陆礼的眉头立刻皱起了起来，忍不住关心道：“你昨晚又没睡觉？”

林瑶书愣了一下，低低笑了：“不是答应你尽快拿出成品吗？我怎么敢睡？”

谁知陆礼听了这话，立刻拉下脸来，冲着她发火：“所以你就拿出这个成绩给我？你知不知道，这会让公司损失多少钱？”

林瑶书被凶的不知所措，甚至怀疑陆礼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要不然这么好端端的就跟吃了火药桶似的，不点就自爆？

但她也隐约间感受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便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问道：“到底怎么了？”

她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来自陆礼的十多通未接来电，如今又被他这么凶，可见事情果真有些大。

陆礼道：“你的数据，都是交给谁保管的？”

“刘晨。”林瑶书想也不想，“我的实验数据，一部分留在我自己的实验室里，一部分交给刘晨归档了。”

“那你实验室的数据现在都还在吗？”陆礼再一次问道。

林瑶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直接回了实验室，打开实验台旁边的柜子看了看，“都在。”

“也就是说，网上的数据是刘晨那边流传出去的了？”陆礼皱起了眉头，“那刘晨是什么人？”

林瑶书摇摇头：“是廖老实验室里的人，被安排到我身边的。”

“但数据未必就是他流失出去。她不至于那么蠢的做出这种事情。”

“那你觉得是谁？”陆礼努力忍住内心的暴躁。

林瑶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实验室里有可能接触过实验数据的人。

她猛地发现，因为自己的实验室是跟廖老的极其接近，再加上她刚过来，没有权限更改密码，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那个走漏了风声的。

林瑶书的脸上闪过一丝丝愧疚。她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她自己也有一定的错漏。

“现在还不清楚。”林瑶书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丝窘迫，“但这件事我可以用我的势力来澄清，如果你需要的话。”

“不必了。”陆礼叹了口气，否了林瑶书的打算，“这件事传扬出去，对我们未必没有好处。”

林瑶书瞬间get到了陆礼的想法，惊得瞪圆了眼睛。

“你莫不是想走黑红路线？”林瑶书小声吸了口凉气，“陆礼，你疯了吧？这是科研，不是娱乐圈！”

“我知道。”陆礼勾了勾嘴角，“但同样也需要营销不是吗？”

“现在那么多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总不能就让这件事平平淡淡过去。林瑶书，这是商场，可不是你们靠实力说话的科研圈。”

林瑶书沉默了半晌，终是被他的这一席话打败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摇摇头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那实验室这边……”

陆礼笑了起来：“我的实验室里都出现蛀虫了，难道哈市不找出来，任由他们在里面啃空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