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一起同过窗。
夏洪波觉得自己走上了人生的高光时刻,不仅有情人终成眷属,还得到少爷的提拔,来到大明国都独当一面。
在胜日赌坊玩了三天输掉一百两银子,终于等到了李进忠的到来。
结识朋友对夏洪波来讲如吃饭喝水在自然不过,赌桌上观察几回他大致了解到李进忠的性格。
赌品见人品,依照他的阅历,李进忠比之孙谬都相距甚远。
不着痕迹的他开始下注。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赌坊的庄家开宝唱盅,瞧了四下,掀开赌盅。
“五五六,十六点大!”
唱盅完毕,庄家拿出一根长棍推银子,如果王昭在这里一定会惊呼这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不该是赢了的人上去把钱揽入怀里吗?
如果真有人这么做了,下场只有一个……剁手。
赌桌的规矩,庄家也就是赌坊开大小分银子,胜日赌坊也不例外,它不过是四九城里普普通通的一家由国戚开设的赌坊罢了。
李进忠的脸色不太好,今儿个走了霉运,连续输掉三把,二十两银子说没就没。
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有钱就铺张浪费,没钱就想法子弄,这比前些年好上太多。
要知道几年前他不是太子府的人,那时候整天提心吊胆,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才有了今天的肥差。
宫里面,他也算是老人了,三十载宫廷生活令他学会了隐
忍,同样的,这种隐忍越是忍耐爆发的时候越是骇人。
当然,现在的他无权无势,不过是负责皇孙的伙食太监,当年自己一身赌债心一横就进了宫,历经千辛万苦才熬出点头,他凭什么不能顺着心意玩?
只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差,掏了一把空荡荡的兜子,自己钱不够了,正想离开忽然间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手掌心还握着白花花的银子。
“文银十两。”
夏洪波伸出手,拿出十两交给李进忠。
“你是谁?为什么给咱家银子?“
“跟你一样,都是客人。“夏洪波微微勾勒嘴角:”谁都有时运相悖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
“那我先用。“
李进忠上下打量了夏洪波一眼,见这人不是放高利贷的也不废话,拿过银子就压在“大“上面。
夏洪波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看着,偶尔李进忠压完,夏洪波压他对面,互有输赢,里外里夏洪波还赚了五两银子。
二人赌了三个时辰,赢了三十两银子,李进忠乐的眉开眼笑与夏洪波勾肩搭背走了。
“小老弟的嘴开了光啊,咱家真时来运转,走咱家请你听曲。“
“好说好说。“夏洪波笑的恭谦,与李进忠一前一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