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刚回来不久,你又让他往外跑,有你这么当爹的么,他是你儿还是你家牲口。”
徐氏叉腰,站在内宅门口,不让王柏忠入内。
老爷夫人打架,王家的丫鬟家丁能躲多远躲多远。
梁总旗的双鬓已斑白,他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的弟弟梁成,后者缩了缩身子,天地良心,他没想跟夫人说,而是与夫人的使唤丫鬟玉儿闲谈时,被夫人听去了。
大老爷下令,禁止府中说少爷在外行踪,为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昭要忙的事很多,田间地头忙到营伍操练,几乎亲力亲为,梁成是王家的侍卫长,与他哥哥梁总旗不同,王家嫡系的行踪梁成最有资格清楚,不然出了事,连人都找不到,也因此,对王昭的行踪,并没有隐瞒梁成。
“你是猪油蒙了心了。”对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梁总旗是操碎了心。“那个玉儿有什么好,年岁大,脾气又不好,你是找媳妇还是找娘呢。”
梁总旗越说越气:“这事瞅老爷回头怎么收拾你。”
他说完,拂袖而去。
“诶,大哥,你别走啊,我可是你亲弟弟!”
梁成呼喊两声,梁总旗已经没了踪影,望着灯火阑珊的王府夜景,梁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妹子,你不以身相许,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荷花池旁,拱桥之上,不是玉儿又是谁。
不提梁成与玉儿的你侬我侬。
王柏忠好不容易拉着妻子回
屋。
“你可小声点吧,我的夫人。”
“哼,现在知道我是你夫人了,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早些年丈夫常年不在家,自己照顾傻儿子,天见垂怜,儿子病好了,翅膀硬了,有出息就忘了他娘,他爹还帮臭小子欺瞒发妻。”
这话说的王柏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家伙,按你说的,这坏人是我当定了。”
王柏忠可不敢火上浇油,连忙安抚道:“这件事,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到了具体什么事,王柏忠也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他总不能说这次准备把肃州的势力扩张到临近州府吧。在他眼里,女人操持好家务就行,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
“哎呦,我这命啊。”徐氏一改往日贤淑端庄的形象,与自己丈夫怄气。
一直吵到后半夜,王柏忠实在没办法,只能向夫人求饶。
徐氏这才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答应你。”
“儿子的婚事,由我全权做主。”
“这……”
王柏忠露出为难神色,他怎会看不出来,妻子这是欲盖弥彰啊。
“昭儿的婚事可大可小,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你这老狐狸。”
徐氏没好气撇了眼丈夫。
“儿子这般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
“可是有什么合适的人家?”
王柏忠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将儿子的婚事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