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公孙幼娘咬着手指，迷迷糊糊地看着二人，问道，“奴家怎么都听不懂？为什么论剑大会选在萧家酒肆，还有江郎拿到紫郢青索，这两件事会让你觉得奇怪啊？”

裴旻玩心大起，朝她挤眼做了个鬼脸：“就不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想啊！”

“你！”公孙幼娘大怒，差点仗剑而起。

不过裴旻见好就收，一句话就把她给镇住了：“因为这剑本来就是江郎的东西啊，裴某所料不差的话，鸦九剑当也是江郎手笔？”

“真的？”

公孙幼娘震惊地看着江晟，“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张铁匠转一道手？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江晟自然不会跟这个小迷糊解释什么叫炒作，以及炒作的意义，只是谦逊道：“江某也就是指手画脚一下，真正打造宝剑的，还是张铁匠，江某却是不敢居功……”

但这也相当于变相承认剑的确是他弄出来的，所以公孙幼娘马上接茬道：“那奴家保护两位姐姐，就更加义不容辞了！”

“幼娘保护尊夫人和令妹，自然是万无一失。”

裴旻把紫郢剑拔出半截，抚摸着冰凉的刃口，缓缓道，“但江郎你自己这边没有问题吗？这其中蕴含的利润实在是过于丰厚了，裴某怀疑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我还是暂缓从军，留下保护你一段时间再说……就像幼娘说的，你厚德赠剑，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大可不必。”

江晟微微一笑，淡淡道，“江某也不是毫无自保之力的，他们想要从江某身上啃下一块肉来，那就要做好被崩掉牙的准备！”

裴旻还不放心，锲而不舍道：“还请江郎明示。”

公孙幼娘当初夺鸦九剑的时候，他可是在人群里看得分明，江晟明显没有一丝一毫的武术功底在身，这让他不由得生恐江晟自尊心作祟，低估整件事的严重性。

“罢了，就让你看看江某防身的杀手锏。”

江晟叹了口气，突然一抬手，只听“嘣”的一声弦响，一道透着彻骨寒气的黑影，突然从他袖口电射而出，电光石火间，擦着裴旻的脸颊掠过，深深地钉进他身后的柱子里，直没至羽！

袖箭！

而且还是被张铁匠用乌兹钢改造过的袖箭！

江晟早就防着会有这天，自然不可能一点准备都不做！

“如何？”

江晟缓缓放下袖口，遮住手腕上的袖弩，淡然微笑道。

裴旻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白净的脸，一道血痕在他脸颊上浮现出来，流下一颗血珠。

他注视着手背上的殷红，也不动气，只是由衷道：“快不可量，锐不可当，江郎之言，裴某信了！”

待裴旻和公孙幼娘相继告辞离去，萧青萝才活泼起来，夸张地嬉笑道：“哇！姐夫刚刚真是太帅了，就手这么一抬，嗖，裴郎的脸上就流血了，这要是射旁的什么人，那还不是一下就射死了？”

萧青蔷嗔怪地敲了她脑门一下：“小娘子家家的，休得整日喊打喊杀！”

打闹中的姐妹俩，却是没注意到江晟看似云淡风轻，脸色却隐隐有些苍白，而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后者整个手掌心都是汗津津的，彻底湿透了！

“娘的！”

江晟在心里暗暗苦笑，差点没咆哮出声，“下次这种逼不能装了，老子明明瞄的是他脸旁一寸的位置啊！怎么就射脸上去了？这要再偏一点，我特么一箭把未来的剑圣给射死了，这乐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