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又不是九漏鱼,对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自然是一口否认,不过他随后的话,却是引起了公孙幼娘进一步的好奇,“不过如果只是想要达成类似巫蛊的目的的话,这世上还是有不少法子的,只是没有传言中那么神乎其神罢了。”
“江郎可以做到吗?”公孙幼娘眼睛一亮,忙追问道。
江晟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愿闻其详!”
“这两天还要麻烦你常伴青蔷姐妹左右,再保护她们两天,不消三日,定让你亲眼看见。”江晟道。
公孙幼娘大喜:“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后,就一起回了萧家酒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各大铁行似乎也知道早有准备的江晟不好惹,一时间消停了,只是不知暗中又在想什么花招。
公孙幼娘则每天笑得没心没肺,似乎在期待江晟所谓的“诅咒”发作的那一刻。
江晟说是三天,但郭方明显熬不了那么久。
仅仅第二天的黄昏,一行人就抬着不知为何被折磨得气若游丝的郭方,来到了萧家酒肆之中。
“别摆门口,耽误我家做生意,搁后面去。”
江晟看都不看,张口就让他们把人抬到后院去,语气像是在丢一个垃圾。
奇怪的是,平时飞扬跋扈的五陵少年们,这时却像对江晟充满了敬畏,都表现得拘束无比,被喝叱了之后,竟一个屁都不敢放,抬着人就往后走,全程甚至无一人敢跟他对视的。
“奇了怪了,这些败类今日怎么转性了?”
公孙幼娘诧异地看着江晟,后者却只是神秘一笑:“走,去后头听听他们说什么。”
一行人来到后院,就见五陵少年们把郭方安置在一间雅阁之中,他走进去笑道:“喝不喝酒都要按雅阁的价算钱啊!”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刚刚还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榻上的郭方就猛地嚎啕出声:“给钱!我给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我不够我爹那还有,只求江郎你放我一条生路,莫要再折磨我了啊!”
这哭声惨烈,把胆大包天的公孙幼娘都吓了一跳。
江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叫江某放你一条生路,这要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江某连累你落到这般田地呢!”
公孙幼娘好奇地捅了捅一个五陵少年,问:“到底咋回事?”
那少年估计也是被揍怕了,不敢违逆她,低声回答道:“那天郭郎带我们找过你们的麻烦之后,受了伤,但不致命,回去延医问药包扎之后,伤情就稳定了下来,但不知为何,当天晚上他忽然像撞邪般痛苦,又像百爪挠心,五脏六腑都痒得不行,说是有虫子在爬,要不是我们几个把他按住,他只怕会把自己的肚皮都扯破……”
“嘶!这么凶?”公孙幼娘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往郭方凌乱的衣襟间看去,果然见到他的胸膛上满是红色的抓痕,久久不消,可见发病时多么痛苦了。
“我们寻思着是找了江郎麻烦之后才遇上这些怪事的,所以……”这名五陵少年嘀咕道。
下一刻,一个不悦的声音在他面前猛然响起:“所以,你们就无的放矢,疑心是江某害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