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郭方错愕,“他去洛阳作甚,他要来长安啊!”
然后就轮到江晟懵逼了,“啊?他来长安作甚?”
圣神皇帝不是已经迁都洛阳了吗?你就算俯首就戮,也该去那里伏法才是,跑来旧都干什么?
“他、他说要打断你的腿……”郭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
“什么情况?”
江晟眉头一皱,“我似乎没得罪过他?”
“都是我不好。”
郭方看起来愧疚得仿佛快哭出来一般,叙说道,“前阵子刘河间出事,我本来是想写信给我爹求助的,信上还说我遇见了一名奇人,也就是江郎您,我想留在您身边效力,但我爹非说你是江湖骗子,要亲自来找您算账!”
有病!
你们父子俩绝逼都有大病!
江晟一瞬间就给郭元振父子俩都贴上了“脑残者无药可医”的标签。
刘河间是被御史台抓了,你就是病急乱投医也不能找你爹求助啊!
他虽然日后命定官至宰相,但现在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泉县尉,他能帮得上个屁的忙?
还有郭元振也是,你自己儿子管教不力,张口闭口就要打断别人的腿。
难怪连皇帝都知道你的不法之事了,你难道不知道道上混的,最重要是低调吗?
“江郎,你放心,要是我爹真来了,我就是让他打断我的腿,也绝不会让他伤你一分一毫的!”
郭方见江晟不说话,以为他心里恼怒,连忙又是一阵赌咒发誓。
“哦。”
江晟这才回过神来,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日,哈哈一笑,拍打着郭方的肩膀,道,“且放宽心,你爹起码最近是没机会来长安了。行了,回去睡觉,江某这双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断的!”
说完,他也不理郭方,径直转身回了房间,“嘭”的一声把门拉上。
一夜无话。
因为头天聊得太晚又饮了些酒,次日他睡得迷迷糊糊中,就被萧青萝摇醒,一睁眼,才发现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姐夫,你真是太厉害了!”
还不等他完全从初醒的茫然中回过神,萧青萝那张宜嗔宜喜的小脸就凑到了跟前,满是钦佩地说道。
“卧槽!”
江晟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居然是往下半身看去。
直到看到衾被在自己腰间盖得好好的,他才松了口气。
男人嘛,早上醒来都懂的。
“呼,还好,没有走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貌似误会了萧青萝话里的含义。
“你这妮子,大清早的胡言乱语些什么,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他搓了搓脸,随口抱怨道。
“误会什么?”
未经人事的萧青萝显然还想不到这么冷门的生理知识,茫然了一下,才道,“而且现在也不早啦,大懒猪姐夫,已经巳时了!”
“这么晚了吗?”
江晟不再纠缠前一个话题,问道,“那你说什么太厉害了?”
一提到这个,萧青萝的眼睛里又开始冒小星星:“姐夫你知道吗?圣人真的宣布将《臣轨》作为今天开始的科举考试的经典了!你真是神机妙算!现在裴郎他们都已经赶过来了,在正厅候着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