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

庆尘闻言，微微一怔，不是狗么？

可能是长的像土狗的狼吧….

“可是当你走进这个洞口的那一刻，我真的好奇了。因为……我居然看不透你的实力。”

“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哪怕气息，只有一缕，但我还是感受到了。”至于这道熟悉的气息，是怎么来的，它也搞不懂。

总之，就很熟悉，那种刻骨铭心的赶脚。

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然后呢？”庆尘颔首。

“我敬佩强者。”那声音又说道：“如果你愿意今后不再找我部下的麻烦，让他们安稳地搜集命魂，我可以让你带他走。”

“就你也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狗东西！”

改装的哔，都被苏澈说了，庆尘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为了保持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没有说话。

“呵呵…无知之人，往往死得更快，这句话你懂吗？”那声音忽然笑了。

“收集命魂，是以残害无辜百姓的性命为代价，那恕我不能同意。不仅如此……恐怕我得除掉你才行。”

嗤——话音落地，庆尘缓缓拔出剑来，仗剑而立。

“残害？呵呵，不不不。”那声音又笑了：“你似乎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命魂是没法通过强迫得来的，所有将阳寿化为命银的人，都是自愿的。他们心怀怨气，有仇无法报、有冤无处伸！这个时候，我们给予他们一个有怨报怨、有仇复仇的机会。”

“这是公平的交易，甚至对他们来说……”

“这是福报啊。”

庆尘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我能理解很多人，他们或许会因为一时怒气，产生一些偏激的想法，甚至……不惜通过自我毁灭来实现目的。”“但是往往没有人会真的这样去做，就像站在悬崖边向下张望，总会收住脚的。”“这个时候你们的出现，无异于将人推下了深渊，再无回圜的机会。”

“这显然是错的。”

他的语调沉稳而坚定。“回圜？”那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伴随着刺耳的冷笑：“呵呵，幼稚之极。”“我知晓每一道命银的来历，你就说……王家大娘子，她本是陪丈夫同甘共苦的发妻，早年相约厮守一生绝不相负。可是……当他们富有了，她老公在外经商，她却在勾搭上了管家，不仅如此，还暗中转移了丈夫的所有财产。”“丈夫辛苦一生转来的钱财，浩然一空，眼看着妻子被人楼在怀里，那一刻，你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你当时，可曾教过他如何回圜？”“还有那可怜的小女孩儿，她险些被血亲的哥哥凌辱，事情败露后，那小畜生又将她推下山崖。”“若不是我的部下给了她复仇的机会，她确实不会死，而是会浑身瘫痪，看着自己的娘亲继续被人欺侮却无力反抗。”“那时你，可会教她如何回圜？”“如果不是我们出现，谁会给她们伸张正义的机会呢？是你吗？还是其他道士、和尚、修者、官府……你说，偌大人间，还有谁会出现呢？”“我不想告诉你。”庆尘坦然回答。“嗯？”那声音似乎被他的坦然惊了一下。

就听庆尘道：“人类原本也只是一种野兽而已，哪怕现今演化了成千上万年，也仅仅是在向文明的道路上靠拢，依旧有无限遥远的距离……又或者永远无法达到。”“这个人间……确实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黑暗里的不公、冤屈、罪恶……从古至今，也可能永远都会存在。”

“人类建立了法律，但法律确实无法面面俱到。或许是应该有一种之外的力量，来填补这些空缺。”“我还不知道这个力量该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你们这种做法绝非正道。”“这只会造成更大的仇恨与黑暗。”“而且，无论你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你的目的也只是掠夺罢了。”“你身上的怨气太重了，并且还让我感到有些熟悉……我想，你是将那所谓的命魂融合进了自己体内吧？”庆尘睁眼，看向黑暗中的某处，目光似电。

“大师兄，它是鬼，没脑子的，跟他说那么多也不懂，砍它就对了！”苏澈听得云里雾里，大声吼道。

“…….”庆尘。

“…….”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