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戚没料到女人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

他蹙眉，沉默不语，没有作答。

温晴看穿他的心思，只是觉得好笑。

她忽略他的沉默，自顾自的说着：“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想用我来报复厉应寒。”

温晴一语中的，直言封子戚心里所想。

这不是秘密，他一早就给她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告诉她，他为什么恨厉应寒。

“但你想过吗，婚姻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

女人红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字音轻柔：“等有一天你的报复结束了，你和厉家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有了了结，到那个时候……我们算什么？两个不相爱的人要怎么过下去？因为复仇就要把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和一个不爱的人纠缠一生，难道不愚蠢吗？”

无爱的婚姻，太折磨人。

温晴宁可不要，也不让自己再重蹈覆辙。

但显然，这番话在封子戚听来，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爱或不爱，不过就是那么回事。”男人不以为意，此刻说出这样的话不足为奇。

他本来……就是一个缺少爱的人，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

“你觉得爱情不重要，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让你心动的人罢了。”

温晴莞尔轻笑，“等你遇到了那个人，但那时候却发现已经娶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封子戚面色有些松动，他眉宇轻佻，眼神中透着几分深邃，似信非信。

见女人一本正经的对他说着这些的话，封子戚不禁反问自己，真的……没有心动吗？

对眼前的女人……

他暗下眸色，薄唇轻抿。

而温晴看着男人这样，猜他是在思考，亦或者是想反驳……

说到底，在感情面前，封子戚还未曾真的爱过。

厉应寒来找温晴时，远远就看到花园里这一幕——

此刻温晴的状态无比放松，对着封子戚笑容浅浅。

那是在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姿态。

心间的不适与涩意袭来，他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

但是，他做不到。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是与自己针锋相对，就是冷漠如对陌生人。

她已经……

很久没对他这么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