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
程处默上了一天课,累到吐血。
孔颖达在上面讲课,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读着论语。
让他昏昏欲睡!
但是不能睡!
那种痛苦,实在是难以承受!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
程处默的精神顿时一震!
终于下课了!
“老程!走,去平康坊听曲去?”
这个时候,房遗爱走到了程处默的旁边,对程处默说道:“听说平康坊的万花楼来了个新的头牌,可是个雏啊!”
“不去了。”
程处默摇了摇头,对房遗爱说道:“房二啊,我没有零花钱了。”
“咋滴?”
房遗爱看着程处默,然后说道:“你小妈可是崔家人,没钱了,去找你舅舅他们要不就好了?”
“……”
程处默看着房遗爱,然后说道:“我老子下了死命令,不准别人给钱给我!”
“……”
房遗爱听了这话顿时就问道:“为啥?”
“还不是我老子让我罚抄论语,我写得好啊!”
程处默对房遗爱说道:“我老子说,他在英国公面前有了面子,说明我是个读书的料子,让我不要不务正业!所以断了我的零花钱!”
“就你?”
房遗爱一脸嫌弃的看着程处默,然后说道:“咱们兄弟,谁不了解谁啊!你写得那个字,弯弯扭扭的也能配得上好字?
别逗我了,说真话!”
“我说的是真话啊!”
程处默对房遗爱说道:“你不信可以问李震和李思文啊!英国公说要把我的字拿回去让他俩临摹呢!”
“真的假的?”
房遗爱看着程处默,一脸的不相信,然后看向了旁边的李思文说道:“禽兽,铁牛说你爹拿着他的字让你们兄弟回去临摹?”
“啥?”
李思文一脸懵逼的看着房遗爱,然后说道:“房二,你不要乱讲,铁牛的那字是人能够临摹的吗?
我爹又没有得失心疯!怎么可能会让我临摹他的字呢?”
“禽兽!”
程处默看着李思文,然后说道:“你爹是当着我的面说的,要把我的字拿回去让你们兄弟俩临摹的!
若是临摹的不好,还要把你们俩吊起来打!”
“……”
李思文顿时就愣住了,然后说道:“别扯淡!吊起来打,那是你爹!我爹是读书人,跟你爹不一样!
怎么可能把我和我哥吊起来打?
你怕是感染了风寒,脑子烧糊了?”
“你!”
程处默顿时就不爽了:“你这个时候不承认了?”
“别说了,铁牛,现场给我们抄一下不就好了吗?”
房遗爱拿出了手中崭新的一本论语,翻开来,放在了程处默的面前,然后说道:“你现场抄一下,咱们看一下你的字不就好了吗?”
程处默听到这话,顿时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他还是挺了解自己的!
字写得那是真丑啊!
弯弯扭扭的,就跟蚯蚓没啥区别的!
自己的字好,那是自己的刀功了得!
雕刻出来的字好看罢了!
这现场写,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程处默看着房遗爱摊在他面前的论语,顿时感觉到一阵为难。
这可咋办啊!
不对……
这字怎么有点眼熟?
程处默看着房遗爱摊在他面前的这本书,顿时就一愣。
这字不就是我雕刻出来的那些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