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邮电厂附近都是老小区,但家里进蛇,也是挺诡异的,何况还是一条死蛇。
更诡异的是,它的死法,这条火赤链的身体缠在玄关的吊灯上,绕了三圈,打了个死结,活活把自己给勒死的!
白天蛇吊尸,晚上鬼吊孝。
这是要索命啊,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赵光梁就要死,晚上阴兵来拘魂,也就是所谓的鬼来吊孝。
赵光梁看到自家屋里挂了死蛇,骂道:“真他吗的晦气,连蛇都跟老子过不去!”
一边说着,一边还骂骂咧咧:“就知道你靠不住,摆个暴富局还能把那死女人招过来,今天你要是不把那死女人解决了,老子跟你没完!”
特么自己作死现在又赖在我头上,自己贪得无厌要摆暴富局,好赖话不听,现在出事了就甩锅给我,树皮都没你脸皮厚。
我说昨天晚上我就跟你说了,这种阴面风水都是有风险的,生死状都签了,今天我过来帮你是情分,不帮那是本分。
赵光梁被我怼的一时没话说,也只这事儿自己理亏,加上昨晚那彩票中奖是实实在在的事儿,就那些横财,够他几辈子的钱花了。
犹豫半天,才割肉似的说道:“算我倒霉找了你,只要你把那死女人赶走,我他妈给你二十万!”
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没有一丝的悔意。
这种人,真的是死有余辜。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做法把那死女人给收了!”
见我还没有半点动作,赵光梁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没好气的说:“你们已经签了鬼契,如今这事儿我也无可奈何,除非你跟你范细妹解除鬼契,再撤了这暴富局,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听要撤局,赵光梁哪能同意。
“怎么可能没有别的法子,上次你不是弄个纸人就把她给糊弄走了吗?这次你再弄个纸人,一个不行就弄两个!”赵光梁说道。
“上次跟这次不一样,如今你已经跟范细妹缔结了鬼契,纸人骗不了她。”
“骗不了你就直接弄死她得了,你不是风水师吗,把她弄个魂飞魄散不就得……”、
“嘭!”
没等赵光梁的话说完,屋子里的灯陡然全部爆了,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范细妹那抹殷红的身影,此时就掉在客厅中间的大灯了上,血红的双目,满是怨恨的看着赵光梁。
屋子里的阴气更重了,温度也又降了几度,地面上已经开始结起白霜。
我摇了摇头,赵光梁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畏,竟然当着范细妹的面说,要她魂飞魄散!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赵光梁这时候才看到吊在客厅中央的范细妹,吓得脸都白了,牙关都开始打颤,将我拉了挡在前面,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他妈赶紧想办法,把这娘们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