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忱拿过她手里的酒放到身后,“伤心的时候喝酒容易醉。”
周允嗤笑了声,睨着他道:“所以摄政王殿下这是在关心我吗?”
晏忱眸色微顿,抬眼看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周允眸色微转,起身轻吐出一口气,“好几日未去东宫给太子把脉了,明日我便去殿下府上,对了,这酒就送给殿下喝了。”
说完,她便顺着梯子下了屋檐,头也不回的回屋休息去了,直至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晏忱才失笑着摇头,看了看手里的手里的酒,也未喝,就这样提着回去,摆放在屋内,而在酒坛子的并列处还有一个绣得精致的香囊。
思渊和归林站在趴在院中枝头看着自家主人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主人这是从哪儿拿回来的酒?怎么还当宝贝似的供起来了?”
思渊磨着指甲习以为常的开口,“还用问吗?定是去温家走了一趟回来,那温小姐就是丢个西瓜皮,咱家主人也觉得香。”
思渊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感叹,想当年,他家主人这样的神仙人物是京都世家女仰望都觉得亵渎的啊!
如今怎么就堕落成这样了?
“真是难为你这般替本王着想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思渊还未察觉,下意识地接话道:“这倒是确实,我这一天天为主人操心……”
话说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有一丝丝的古怪,语调立即一转,“那我思渊为了主人自当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完,他才转头看向晏忱,仿佛才发现他在一样,惊讶道:“主人,您这是有何吩咐?”
晏忱微微掀唇,“本王瞧着你挺闲,便去查查温荣是被谁所害吧!”
……
翌日一早,周允便穿上男装,回到摄政王府,与晏忱一同前往东宫为太子医治。
“民女这几日未来东宫,还请殿下见谅。”她朝太子福身。
“子珏不必如此,本宫的身子已经在子珏妙手之下好了许多,温家之事本宫听说了,也甚是痛心我大周朝又少了一名良将。”
周允垂眸,眼底闪过几分冷意,“只可惜良将不是在战场牺牲,而是被小人无端害死。”
周璟又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周允一边答话,一边替他把脉针灸,周璟的病情其实稳定了许多,如今是重在调理。
还有一个月便是东宫太子周璟大婚的日子,六部都在为此事忙活着,百姓们也纷纷议论着这次的大婚该有多热闹。
温荣死的消息就这样渐渐的平息了下来,除了温家人,似乎旁人都已经忘记了。
长街两旁的锦缎铺子似乎多的是卖喜庆红色能做婚服的,周允撑着下颚神色淡淡的看着人来人往,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如春掀开帘子询问,马夫看了眼前面停在路中间的马车道:“小姐,前面过不去了。”
如春皱了皱眉,“是家的马车?怎么偏停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