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的脸相倒是与蒙恬几分影子，只是身材更瘦一些，没有那份健壮与常年军中生涯的铁血气质，整个脸部线条更柔和一些。

与左相李斯的干练劲相比，右相冯去疾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一双眼睛因为眼袋略显得憔悴与无神，只有偶尔闪过的凌厉目光才会让人由然想起，这一位是高踞群臣之首多年的右相大人。

赵政率领群臣，刚从骊山查看完自己陵墓修建的进展情况。

修筑陵墓的刑徒隶臣妾以及六国的战俘，如今已有七十余万，修筑的速度还是令赵政满意。

由于挖掘、修筑地宫已到地下数十米，好在有贞妇巴清早年进献的以铜防地下水的方法，确实管用。

回到信宫，赵政挥手让大臣们散去，各自回府，只留下了赵高与蒙毅在身边。

赵高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没有人看见他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目光有些阴冷。

赵政站在露台上，望向初冬的落日余晖，问道：“蒙毅，扶苏在蒙恬那里怎么样？每日都做些什么啊？”

蒙毅说道：“回陛下，兄长在来信里说，扶苏公子每日都会去军中大营，与士卒们一起操练，操练完以后便开始练习骑马与射箭。兄长有时也会带扶苏公子去各地边郡看一看。上次在长城下，还与前来袭扰的匈奴骑兵遭遇了一次。”

蒙毅说得轻描淡写，自然是没发生什么危险，但赵政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虽说是历练，不过也不能轻涉险地。”

赵高看着自己的脚尖，眉毛忍不住挑了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