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十多岁人老色衰,舍弃孩子回国,被曹操乱点鸳鸯谱嫁给了一个屯田都尉,其结局十分悲惨。
一个当世大儒的女儿,最后沦落如此,不禁令人唏嘘!
王也想到蔡琐的坎坷身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不要紧,四道目光刷的一下就集中在了他身上。
王也心里一紧,暗恨自己多事。
好好的当吃瓜群众不香吗!
“贤侄何故叹气?”
蔡邕一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对小女婚事有什么看法?”
尚书仆射士孙瑞眨巴着眼睛,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卫仲道、黄崇都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尤其是卫仲道。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王也早就被爆头了。
“咳咳!”
王也刚要找个托词解释。
这时,黄崇一脸不屑地道:“蔡公,今日之事是蔡卫两家的大事,何必在意外人言语!”
“更何况,黄口小儿,一介布衣,能有何见识!”
“老子踩你尾巴了!”
王也没想到,黄崇这个媒人还蛮拼的,直接撸袖子向自己开炮。
王也本来不想管这件狗屁倒灶的事,但吖的骂自己是黄口小儿没文化,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子怎么也是大学本科好吗!
卫仲道见黄崇有些用力过猛,心道要坏事。
这王也素来狡诈,又没脸没皮,一旦故意搅和,未免横生枝节。
其实,卫仲道看人还是挺准的,王也就是这样的人。
“外人!”
王也呵呵一笑,向正在乐呵着看热闹的士孙瑞拱了拱手道:“黄祭酒,不知这外人是不是也包括士尚书!”
士孙瑞正乐呵,闻言面容一滞。
我只是个看热闹的,关我屁事。
你小子可别拖我下水!
黄崇大惊,暗恨自己刚才那句话打击面太广,竟然将士孙瑞也误伤了。
虽然尚书仆射和博士祭酒都是秩俸六百石的官,但人家可以在尚书令不在时,代行掌皇上奏章及出纳。典型的官小权大,自己哪里敢得罪。
“士尚书是蔡公好友,当然不是外人!”
黄崇连忙解释。
士孙瑞点点头,看向王也。
“看你小子还有何话可说!”
没想到,王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虚晃一枪,突然质问:“黄祭酒,一介布衣就没有学问吗?”
“难道官位越高学问就越大,那么请问,蔡公当年也曾为布衣,谁敢说蔡公没有学问,哪个不说蔡公学富五车,当世大儒。”
王也慷慨激昂怒斥黄祭酒同时,还不忘给蔡邕捎带来一记彩虹屁。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黄崇心里一沉,慌忙解释,但王也根本不给他机会。
王也是谁呀,十年老销售了解一下。
别的他不一定行,但溜嘴皮子,他能甩黄崇一条长安街。
“还有!”
“黄祭酒管辖诸博士,而诸博士负责教授我们这些太学生,如此可见,祭酒应该已经领会圣人之言的精髓。”
“请问,祭酒是否对‘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有新的注解,否则怎能得出布衣没见识这一结论!”
黄崇被王也问得心惊胆战,额头冷汗涔涔。
他心里无比懊悔,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这个贯于口舌之辩的黄口小儿抓住了痛脚。
卫仲道更是一脸郁闷。
心道,你招惹这个疯狗干嘛,真是自找苦吃。
你出糗没事,但你别连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