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霁瑶迷茫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咳咳!”
对面一阵风袭来,微微有些凉,他身子晃了晃,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又吐出滩污血来。
云霁瑶方才的惊喜不再,反倒是有些忧虑起来。
《神农草本》里写的,人咯血了,就意味着是得了绝症,没有活路了。
她的这个相公,躺了半年,自醒来还不到两个时辰,她已经看他咯了两次血了。
比起看着他死,她倒宁愿他继续在床上了无生气地躺着。
“三郎,要不我去帮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墨寒渊瞥了她一眼,一根手指轻轻掂起她的下巴,说:“你若不想谋杀亲夫,以后就变聪明些。谁对你狠,你就比她更狠。谁要算计你,你就先下手为强。”
“哦”
“你总是让我醒,这样很伤身的。”他说。
云霁瑶不知,他吃的药片,其实是活死人药。
服药之后浑身僵硬、冰冷如同僵尸,但他所有的感官却会变得更加灵敏。
能听到五米以外细微的声响,也能感知到云霁瑶喂他吃饭、喝药、与他倾吐心事。
他不想醒过来时,外面怎么打他、盘他,他都纹丝不动。当他想醒过来时,是随时都可以醒来的。
只是,如果他在药物还没达到既定的生效期时就强行醒过来,对身体会有极大的反噬。
当初给他这种药丸的太医跟他说过,强行清醒的次数绝对不能超过五次。
否则,以后就算是身体恢复
了,都可能导致不孕不育。
这两次为了救她而醒过来,这药的反噬他算是体会得深刻。
浑身无力不说,五脏六府都感觉是痛的。
“那,三郎,我们该怎么处理墨玉郎啊?这样带他回去,肯定会被二婶问责的。”云霁瑶眉头深锁,盯着地上的墨玉郎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