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表情几乎是不会也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不过确确实实呆了一下。

容晚一下子清醒过来，“啊！对不起！”

她立刻就想把手收回来，却突然被长生抓住。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啊对了！”都说急中生智，在这紧急的一刻，容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有过一个约定？”

“嗯？”长生眉梢一扬，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我说我不把你害我落水的事情说出去，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容晚啊容晚，你真是笨死了！

早点想到多好，也不至于跟长生搞得这么僵。

长生狭长的凤目闪闪烁烁，深不可测，“所以？”

“所以那天的事情你完全完全不要有负罪感！也不要因为那件事情印象你的修行生涯，你忘记！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容晚满怀期待。

“不好。”

咳！

容晚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长生吗？

她满以为这一番话已经说得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你不想遵守当初的承诺？”

长生扬唇，他周身那独属于妖皇的邪肆已经藏也藏不住，“还不算太笨，我的确要违背当初的承诺，你奈我何？”

“你、你到底谁？”容晚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一种结果。

他居然连一下下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了她最完美的提议。

这太不像他了，那个严谨、规整到不容一点变通的长生，而且，他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难不成，是被她气的？

倒是听过急红了眼，生气也能把眼睛气红了？

长眸眯了一下，“怎么，我不像原来的我，害怕了？”

容晚摇头，“你变成这样我都一样喜欢你，可是长生，你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我说了不好，就是不好，那天是你主动的，你让我现在做不成和尚，所以——”

长生蓦地倾身靠近，容晚紧张地往后一仰。

那血色幽瞳中倒映着容晚紧张不已的脸孔，薄唇勾起，“你要对我负责。”

容晚愣了好一会，“……啊？”

她耳朵没出问题？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一瞬的惊讶之后随即涌出的便是狂喜。

可是容晚又不敢让自己表现出来，拼命压制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长生一眼又飞快地避开目光，“你、你说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长生的声音不疾不徐，慢条斯理。

容晚听到耳朵里却分外地折磨！

救命啊，她好不擅长这样的对话！

也好不擅长和这么心思莫测的长生说话！

一咬牙，“你是不是要为我还俗！”

长生不急着否认，只是含笑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容晚慌了一下，还有然后？

额……

“然后……然后……”

容晚的目光闪闪烁烁了半天，也没“然后”出个所以然来，哭丧着脸妥协，“你想怎么样你说嘛！我都答应你！”

和尚的心思好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