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兮眼睑低垂，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清晰了几分。

倒不是悲悯穆北川的身世，毕竟强横如穆北川，早就已经不需要这些无病呻吟的情绪。

只是原先的穆北川如高岭之花，远观都觉得疏离。

而今日的穆北川，抬脚走下了神坛！

“后来呢？”唐南兮居然开始期待下文。

“后来她死了。”预料之中的结局，先帝失势，当初荣宠无二的姜贵妃，怎么可能会有1活路！

只是如此云淡风轻的从穆北川嘴里说出来，未免有几分悲凉。

唐南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所以你要从萧家找到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姜贵妃已经死了，就算是有什么秘密，也都尘归尘土归土的带到了棺材里。

穆北川良久的沉默，也许是难以启齿，也许是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亦或许是……所谓秘密对于穆北川来说早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执念！

“以后你会知道的。”穆北川脱口而出，走出燕国，唐南兮的天地远不止于此。

唐南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所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穆北川一只手撑着鬓角，能让他刮目相看的人寥寥无几，唐南兮算一个。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唐南兮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显然对这件事盘算已久，“就是不知道，皇上给不给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