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房子，等孩子们上学后，就要拆了。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住新房了。”常小刚的父亲说。

“房子不好好的吗？为什么拆啊？”高迎春问。

“小刚转回了钱，也设计了图纸，找了工程队，要做一个两层楼的房子，每个妹妹弟弟在二楼都要有一间房。小刚说，这样光线好些，便于妹妹弟弟学习。我们两个老的呢，住二楼也行，一楼也行，全凭我们的喜好。”常小刚的父亲说。

“常小刚真行啊，当学生还可以挣钱盖房子，盖楼房。”杨明亮说。

“他从小就会挣钱，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在山里挖药材，摘野果子，抓飞禽走兽卖钱。进城上大学后，又在城里挣钱。我们总要他好好休息，不要这么累，可他偏不听。我们家幸亏有了他，否则，还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呢。”常小刚的父亲说。

“您们养了个好儿子啊。”梁刚说。

“那是，那是。左邻右舍都这么夸他。”常小刚的父亲说。

“在这里，常小刚是十里八乡学习的榜样。在大学里，常小刚也是我们大学生学习的榜样啊。”杨明亮说。

“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完美，他还要向你们学习呢。”常小刚的父亲说。

常小刚的父亲原来是民办教师，因工资不多，难以养活这么一大家人。没来得及等民办教师转正，就辞职回乡了。

“可不可以带我们看一下您们家的自留地、承包地啊？”高迎春问。

“可以啊。”常小刚的父亲说。

“我要跟伯母聊聊天，你们先去。”杨北红说。

周鼐、梁刚、杨明亮、高迎春、华莉跟着常小刚的父亲，向田间地头，向山里走去。

这边，常小刚的母亲抓紧时间坐在在厨房摘菜，准备晚上的饭菜。

杨北红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常小刚的母亲旁边。

“伯母，我帮您摘。”不等常小刚的母亲答应，杨北红就帮忙摘了起来。

她们摘的是竹叶菜，就是把新鲜的菜叶从菜梗上摘下来，去掉发黄的、枯萎的、长虫的，将菜叶和菜梗分开。

杨北红边摘边问：“伯母，怎么没看到常小刚的爷爷奶奶啊？”

“他们跟常小刚爸爸的弟弟在一起住，就在乡政府旁边。我们也经常带上我们种养的东西，也就是新鲜菜、鸡子、鱼等去看他们。”常小刚的母亲说。

“刚才伯伯说，您们还有两个孩子没有活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是女孩子，九岁，当时发烧，我们没在意，就在村卫生室开药吃了，几天后，不见好转。女孩子的脸滚烫滚烫，村卫生室治不了，要我们赶快到乡卫生院去看。当时的路，没有现在这么好走。我们抱着小女孩，连夜摸黑赶到乡卫生院，已经不行了。”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男孩子，五岁多。我们村里不像你们城里，有幼儿园。我们的孩子都是散养，大的带小的，平时放手让他们去玩，吃饭时就叫回来。这个男孩子跟其他几个小孩一起去湖边玩时，掉进湖里淹死了，他是救其他的小孩淹死的，当时一共有三个小孩淹死了。”

泪水在杨北红眼里打转转。

“伯母，常小刚读高中时，有没有喜欢的女同学啊？”时间很紧，杨北红不得不抓紧时间问这个问题。。

“有啊。”常小刚的母亲说。

“谁啊？”杨北红吃了一惊，连忙问。